是江逾白。
昨夜那股令她心跳加速的奇怪感觉又涌了上来,她深呼吸几次,才犹豫着点了进去。
江逾白:昨晚接到大学导师的邀请,要去国外参加一个画展,大概要一星期才能回来,抱歉。
江逾白:早饭我做了粥,还在锅里,你吃完之后放着就好,会有阿姨来收拾。
江逾白:照顾好自己,记得吃早晚饭。
三条消息接连发来,他应该是听到自己起床的声音了。
似有所感,余渺跑到窗边。
果然看到江逾白的车从车库开了出去。
到门口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余渺吓了一跳,侧身躲在一边。
车子停了一会儿,但江逾白却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下车,只是停了一会儿,车子便再次开动,彻底离开。
引擎声远去,余渺又低头看向手机。
三条消息,他说了很多,却唯独没有提到昨晚的事。
余渺松了口气,但不知怎么,心里还有股隐隐的失落。
她顿了顿,甩开奇怪的感觉,下楼去吃早饭。
因为要做早饭以及接送她上下班,江逾白几乎是没有过度的把自己的作息强制改了过来。
最开始的那几天,余渺下楼的时候,都能看到江逾白睡眼惺忪,即便已经收拾好,但还是能看出来很困。
当时她还担心江逾白这样算不算是疲劳驾驶,但等到两人真的坐到车上的时候,江逾白就已经变成了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后来他逐渐习惯了新的作息,每天早上也肉眼可见地精神起来,还能和她聊上几句。
她本以为两人这样过近的接触会有些尴尬,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当她感到尴尬的时候,江逾白总能恰到好处地说些什么来转移她的视线。
于是,两人就这么慢慢地适应了这样的相处方式。
余渺掀开锅盖,闻到扑鼻的香气。
她不知道江逾白每天都是几点起床的,总之不管她什么时候下楼,他都能准时将早饭端到餐桌上,以至于,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自己进厨房来盛饭。
掩下心里异样的感觉,余渺盛了一小碗粥,回到了餐桌前。
其实本来这房子里也只住着他们两人,虽然有阿姨每天上午会来打扫卫生,但她一次都没有碰见过。
可即便只有两个人,她也从来没有觉得这房子会像现在这样空荡荡的,就连调羹碰到碗壁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余渺盯着眼前冒着热气的粥,愣了几秒,才慢慢地喝完。
她起身出门。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余渺忽然愣住。
江逾白出差了,所以她这段时间得自己开车上下班。
也就是这一晃神,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很久没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