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滔滔不绝地说着,江绾在一边听。
她收拾行李有些累,就坐在沙上一边听她说,一边看电视。
别墅里原来她生活过的痕迹依旧在,张妈没有处理掉。
从那天之后,生活又回到了两人没有提过离婚的日子。
傅砚辞晚上下班回来住,每天准时准点,江绾就像一个贵太太,整天待在家里,画那些没用的图纸。
她之前签的那些合同,统统被傅砚辞抹掉了。
周嗣瑾知道消息后,给她打电话。
“江绾,你怎么不干了?是不满意吗?还是因为那次吃饭……”他还是不明白,“吃饭喝酒是常态,你要是接受不了,下次我就不带你去了……”
“周嗣瑾。”江绾叫住他,“傅砚辞是我前夫。”
七个字,足以击垮他。
所有的一切就已经说明了。
上次傅砚辞在饭桌上带头为难他,就是在警告他。
电话那头半天不出声,就在江绾以为要挂断的时候,周嗣瑾又说话了。
“我刚准备给你说,我家那老房子被人买了,买方就是他。”周嗣瑾嘲弄道:“我还想着怎么跟你解释,没想到是一家人。”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明明和自己无关,可江绾就是心里难受。
那口气憋在那儿,不上不下,顶得她胸口疼。
电话挂断,江绾躺在沙上,眼前的图纸她是一下都画不下去了。
下午吃饭,两个人坐在桌子的两端,气氛低迷,看得张妈能难受死。
“过几天有三房的订婚宴,你得跟着我去一下。”
前几天他说傅氏不太平,指的就是那些叔叔侄子。
傅氏破败的时候,吵着要分家,好的时候,又开始眼红争权。
江绾还想着周嗣瑾给她说的话,现在正是郁闷窝火的时候,就没想着给他好脸。
“不去,我累,走不动。”她没好气地说。
“这事由不得你,改天设计师会来家里给你测量改衣。”
江绾摔了筷子,傅砚辞却不为所动,照样吃着自己的饭。
“傅砚辞,你为什么要强买周嗣瑾家的老房子?”
傅砚辞蹙眉,咽下嘴里的饭后说:“怎么就强买了?合同他周家人没画押?”
一句话顶得江绾说不出话,“不可理喻。”
“咱们俩到底是谁不可理喻?”他放下筷子,沉声说:“我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他胆敢在纠缠你,我立马撤停他的案子。”
抛开那些商场中的事情,江绾自认为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变成这样。
或者说,他一直就是这样。
江绾揪着衣角,咬着牙说:“好,好极了,好得很!”
“那你也把我的话听清楚了,那订婚宴,我还就不去了。”
说罢,她转身上了楼,身后张妈叫了她好几句,傅砚辞说:“别管,让她饿着。”
晚上,杨丹打来电话,询问他们两个的近况,江绾还是该说好话的说好话,没拆傅砚辞的台子。
现在她是孕七周,孕初期的症状开始慢慢显露,尤其体现在她睡觉上。
原来怎么都得磨蹭到十二点再说,现在晚上九点多就早早熄灯躺下了。
傅砚辞忙得晚,每次从书房回来时,她已经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