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没有对面姓裴的几个离着皇上近。
忠和郡王是宣成帝的堂叔,是如今整个宋氏皇族还活着的人里辈分最高的,宣成帝自然多给了几分薄面。
忠和郡王因为年迈不能来,宣成帝把他的两个孙子给捎上了,即便是安排在筵席最末的位置,也算是一份恩典。
宋诚和宋谨都是忠和郡王的嫡孙,他们的年岁已经快二十五了,却在朝中没有半点官职,身上甚至连个爵位都没有。
眼看着忠和郡王就要不行了,他们心里也是很急。
但当今的陛下并不是很爱用宗室里的人,连他自己的亲弟弟襄南王都是只有一个礼部尚书的虚衔,手里没有半点实权。
他们想要官衔实在太难了。
曾经想过求太子,毕竟太子宽和的名声人尽皆知,却不想遇到这种事太子殿下比谁都有原则,任他们送了多少礼和美人,都被尽数退了回来。
太子不管,三皇子还小,剩下的皇室子弟自身都难保,更别说再来照拂他们两个偏远亲戚。
宋诚和宋谨思来想去,最后都一致想到一个人,昭阳公主。
身份尊贵不说,嫁的驸马又是那般握着实权的萧琢,最重要的还是个女人,女人总是比男人更心软些。
只是他们想是想到了,却苦于没有门路,毕竟那昭阳公主可不是随便谁都可以见到的。
今日的宴会就是上天赐给他们的良机,他们一直在等待和宋枕棠说话的机会。
眼下酒过半巡,帝后已经携手先退了,太子殿下没坐多久也推说有事,拎上吃得正香的宋长钰一起走了。
其余众人这下才算是真正放松,没再紧绷着,有的甚至离席去找相熟的人说话。
宋诚朝宋枕棠的位置看了一眼,给弟弟递了个眼神,意思是时机正好。
宋谨立刻会意,跟着宋诚一块起身,朝宋枕棠的方向走过去。
可他们毕竟是整个大殿内最末的位置,离着宋枕棠实在太远,走到一半竟然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裴之婉截胡了。
又不能去和裴之婉抢人。
那可是未来太子妃的亲妹妹,也是不能得罪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来都来了,宋诚道:“先去给驸马行礼。”
于是,两个人来到萧琢的桌前,主动道:“驸马。”
萧琢这些年也没少参见宴会,他在宴会上一向秉持着一个原则,就是独来独往。
且他凶名在外,也实在很少有人来主动找他说话。
今日倒是奇了,他略诧异地抬了抬眼,发现眼前这两个人并不认识。
宋诚和宋谨也不觉得尴尬,主动自我介绍道:“我们是忠和郡王的孙子,一向仰慕驸马在军中的风采,今日有缘得见,不知能不能敬将军一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