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江牧诀捏了捏田烽的肩:“得亏屋子有地暖,不然真着了这小子的道。行了,赶紧叫酒店准备年夜饭。”
田烽拍了拍手站起身:“几天的都准备上吧,先紧着店里的活儿,忙完了再送。”
两人平常都爱欺负今见山,真出事又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进屋,今见山想了想给沈容刻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见山。”
“忙么?”
沈容刻长叹了声气:“刚解决完一桩事儿,还没喘口气儿你电话就来了。”
“那你先喘。”今见山起身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几秒过去,沈容刻笑说:“气儿倒完了。”
今见山问:“张工回老家了?”
“没注意,怎么?”
“干了件蠢事。”今见山说,“他电话没人接,你问问人在哪儿。”
“行,你等等。”
本来可以挂了电话等,沈容刻就有这个让人等的毛病,今见山无奈地闲等着。
等了等也没声,他又前倾身子端详火炉。
炭火已经被浇熄了,烟是从火墙里倒出来的,丝丝缕缕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当初在买材料的时候本来是想买个火炉的,又担心现代化炉子不符的问题,以防万一索性就用了搁置在棚底的炉子。
没想到比他叔年纪都大的炉子没撂挑子,反而崭新的烟管要求个严丝合缝。
“见山,张工辞职了?”
“你问我?”今见山被这话逗笑了。
电话那边的沈容刻跟别人又说了几句,过了会儿声音靠近传过来。
“完蛋,干了不该干的事儿被老婆抓了个现行,直接给丫辞职带回去了。”
“”今见山没兴趣详听,“你先忙,我再想想办法。”
挂断电话他继续翻看通讯录。
江牧诀撩开帘子喊他:“等着人过去请吗,穿的那么少真当二月的天冻不着你是吧,赶紧给我往屋子里走!”
今见山没在这个时候招江牧诀发火:“嗯,马上。”
又打了几个电话,但结果基本一致——得看过后才能知道。
大年三十今见山怎么好意思叫人大老远跑一趟,一一道谢之后他又点开微信。
在看到游弋的头像时,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发了条消息。
——游老师知道火炉连接火墙的构造吗?
几分钟过去,那边依旧没有回话,今见山索性打给张锐凡。
“喂,今哥。”
声音有些喘,今见山揶揄道:“经理终于知道体恤下属了?”
“哥,您骂我呢?”张锐凡没好气地说,“我倒是想打下手,人二次回春的杨哥让吗?生怕我谋权篡位似的,我一个经理还能惦记他主管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