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太子府门前停下。
侍卫放好小凳子,马车门被打开……
众人只见太子殿下抱着太子妃,一步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下人们纷纷低头,不敢多瞧。
萧稷没想到谢窈竟这样轻,他几乎不费力的便能抱起,她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好似浑身都没有骨头一般。
这感觉……像抱着一片云彩。
谢窈腰疼得不行,此刻小脸煞白,紧咬下唇,泫然欲泣,因为疼痛而冒出的汗很快浸透春日的薄衫。
萧稷余光瞥见这一幕,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可他度一快,难免颠簸……
他脚步猛然一顿,手微微攥紧,随后才在平稳的范围里加快脚步。
“传太医。”
“……女医。”疼痛之余,谢窈提醒。
萧稷听得分明,吩咐亲随司南,“去!”
他一路疾行,抱着谢窈到主屋,因为腰疼只能趴在床上,她虽没喊疼,但汗涔涔的脸以及急促粗重的呼吸已然说明了一切。
萧稷垂眸坐在一边。
很快,女医便到了,竹心竹青留下伺候,萧稷很是迅的起身去了外间。
竹心竹青为谢窈宽衣,女医瞧见谢窈雪白的肌肤以及窈窕的身姿,俏脸微红。
可瞧见纤细的腰上可怖的青色淤痕,顿时皱眉,“这是撞到了吧?怕是撞的还不轻。”
“淤血堆积,需得用药酒用力揉开。”
竹青忙道:“劳烦女医。”
很快,女医便开始为谢窈按摩,这可比方才疼多了,谢窈到底忍不住痛呼出了声。
萧稷被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猛然起身朝内室看去——
透过垂落的月色纱帐,他瞧见了床上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他猛然收回视线,耳尖微红。
第一次觉得……视力太好也并非什么好事。
饶是收回了视线,可听着谢窈娇气的呼痛声,她此刻的模样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于他脑中。
他坐回椅子上,觉得过了许久,女医才从内室出来。
按摩是个力气活,女医的额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将方才对谢窈说的话又与太子说了一遍。
最后道:“殿下,民女的力气稍有不足,无法完全揉开淤血。”
“太子妃肌肤娇嫩,若是太过粗暴大力,怕会适得其反。最好有能控制力道之人为太子妃按摩化瘀。”
控制力道之人?
萧稷:“……孤知道了。”
此事因他而起,他自当负责到底。
他起身停顿片刻才道:“孤进来了。”
他进门时,竹青已为谢窈盖好被衾,屋内暖香浮动,全是谢窈身上的味道。
屋内一时沉默下来。
谢窈转眸,羽睫轻颤,“此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殿下……”
“此事是孤之过。”萧稷明白谢窈是在为他开脱,瞧了她一眼,轻咳一声道:“若你信得过,孤为你按摩……”
谢窈轻咬下唇,垂下眼睫,面上一片绯红,“劳烦殿下。”
竹青竹心对视一眼,很是识趣地退下。
谢窈趴在床上,衾被隆起弧度,像是等待拆封的礼物。
许久都不见萧稷动作,谢窈提醒,“殿下,药酒在柜上。”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嗯。”
萧稷应了一声,上前拿起瓷瓶。
他缓缓揭开衾被,谢窈雪白的肌肤晃花了他的眼,后背上只有两条细细的红色的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