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春饼店失火的事情,陶夫人和春妮都病倒了。好在陶大夫和天冬已经将此事看开,贴心地安慰和照顾。
姜萍这边儿则替陶大夫料理了那些被烧伤的客人,并告诉他们,若有不适,可以再来找她。
翌日,顾长宁、顾长青又陪着天冬去了火灾现场,看看怎么打扫废墟。
天冬看到烧焦坍塌的店铺,本已经整理好的情绪瞬间又破防了,默默地蹲在街边流眼泪。
顾长宁与顾长青看现场的余温已经凉的差不多了,便踩着木屐进去了,一顿扒扒看看,像是在找什么似的。
顾长青一边翻一边问,“大姐,这火灾,有蹊跷?”
“有些怀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俩人站在春饼店后方的地方,顾长青用一根木棍,从废墟里划拉出来一团没有烧尽的东西。
顾长青狐疑的看了顾长宁一眼,蹲了下来,用手指轻轻撕开那团没有烧尽的东西,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轻轻一碰,烧的焦黑的外部便如粉尘一般落了下来。
等撕开里面,黄黄的,一扯细细拉丝,顾长青登时瞪大双眼看向了顾长宁,“大姐,像是从被褥里面拆出来的棉花。”
此时顾长宁鼻翼微动,像是嗅了一口气,抬眉看向顾长青,淡淡道:“你再闻一闻。”
顾长青将那团没有烧完的棉花往鼻前一凑,再次被震惊到,“有酒味。”
顾长宁玩浅笑着看向顾长青,“说说你的想法吧。”
顾长青低头思忖了片刻道:“天冬大哥的春饼店是不卖酒的,这泡了酒的棉芯,恐怕是助燃物。”
“昨日大火的时候,眼看这火就要蔓延到隔壁的朝食铺子了,可是那朝食铺子竟跟提前准备了一般,直接从房顶上扔了几块大石板,直接把火势压了下来。”
“而且天冬大哥和春妮嫂嫂救火的时候,都来不及挑水,那朝食铺子竟然也提前备了大量的水。在火势刚起的时候不拿出来救火,像是等着天冬大哥家的铺子烧的差不多了,才开始救火。”
顾长青说完看向顾长宁,等顾长宁的意见,顾长宁弯着嘴角,从荷包里拿出了一片烧得破破烂烂的纸片,“这是昨天我在春饼店的后面找到的,你看看。”
顾长青接过,只看到上面写着一个“酉”字,顾长青默念:“酉,酉是酒。”此时顾长青面色凝重,“这是有人故意纵火呀。”
顾长宁和顾长青转身准备去找天冬,就看见隔壁朝食铺子的王大姐此时正在跟天冬说话,而天冬则弯着腰跟她道歉。
姐弟二人走到跟前才听清这王大姐在跟天冬说什么。原来这王大姐正在跟天冬要房屋修缮的钱。
“天冬兄弟,你看看你们家店铺这场大火,要不是我们家出手及时,整条街都得被烧光,你说是不是?”这王大姐一副你得感谢我的表情。
天冬哈着腰,一直点头,“是是是,多谢您了,王大姐。”
王大姐看天冬有些不上道,就直说了:“天冬,你看看我们家挨着你们铺子的那面墙,还有那房顶。”说着,便扯着天冬,指指点点给他看。
“看看,这墙,这屋顶,都让你们家的大火烧坏了,这要修,你说是不是你们得把钱拿出来?没有说,我们帮你们救了火,还要我们自己出钱修房子的道理,是吧?天冬兄弟。”
眼看天冬带着歉意,就要张嘴答应的时候,顾长宁冷笑一声,直接把天冬要说的话拦下了。
顾长宁挡在天冬跟前,像护崽子的老鹰一般,冷笑道:“老板娘,这修缮的事您还是先缓一缓吧,失火的事情,我们要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