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看不出什么太多情绪,轻轻眯了眯眼,问她:“在做什么?”
路栀催促:“你看好没有……”
没等他开口。
她还是低头,没忍住,舌尖抵着吐出来,一脸不爽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刚刚是压到哪儿了,下眼缘红红的,像是被欺负得狠了。
她说:“看好了你就自觉一点。”
“但是怎么办。”
?
“牙齿是看好了,但是现在,想做点坏事。”
……
升起挡板的迈巴赫驶入荔湖别苑空荡明亮的地下车库,驾驶座上的人早已下车,空荡的前排只亮着些基础的操控灯,主副驾驶构出的空间太过安静,甚至听不到后排的出风声音。
空调一分为二,各司其职,布满水雾的挡板稳定隔离,忽然,有纤细手指撑上,借不住力地在雾气上蜿蜒画出几道模糊水痕,白皙的指尖挂上水珠,蜷缩片刻,又被玻璃冰得巍巍地颤。
被亲得狠了,舌尖也毫不留情被人吮搅一通,他埋在她颈窝里,需以全部精力克制,才能不拉着她衣领往下滑。
忍耐比放纵更需心力。
现在还不能留印,傅言商给她把衣服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端正,如此以一幅极为礼节的皮囊问她:
“可以在车上做吗。”
路栀:???
她被车库的灯照得脑袋发晕,但他的话更是重磅级,路栀反应半晌,才说:“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在哪里?”
出去买了茶叶,现在正在祖宅,准备带给爷爷。
傅言商:“我说下次。”
“……”
她翻身去一侧拿礼盒,莫名其妙地嘟囔:
“你真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是啊,我就愿意吃奶油蛋糕。”
路栀忍无可忍,平静地把四四方方的茶叶包装袋罩到他头上。
进了院子,她远远就听到爷爷声音。
傅诚:“回国照顾我?!你他妈在洛杉矶直接死了才是对我最好的照顾!”
“……”
“我说了,谁稀罕你的道歉和忏悔?有用吗?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你的责任就是给我受折磨!”傅诚完全没耐心,“等你什么时候戒色,我什么时候考虑给你换个打人不吐血的教练,行了,滚去挨打吧。”
路栀小声:“又在给傅望打电话?”
傅言商:“你倒是听得清楚。”
“一听不就是吗,没难度,”她说,“你们家家训还是得戒色?那你完全没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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