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妄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格外温柔:“是什么?”
昼眠语气冷淡:“卫生棉球。”
时妄不解:“卫生棉球?”
昼眠点了点自己的耳垂。
而时妄竟然陡然明白了是什么。
卫生棉球。鷩
洗头或沐浴时,他一般都用棉花球塞耳,防止水流入耳道。
今天的救场很突然,他没有准备,哪怕很小心,但刚刚耳朵还是直接进水了。
回来的路上一直用毛巾擦,才让能听见的那只耳朵不再蒙着一层鼓一样,能听见外界声音。
所有的东西,他以为只有他知道。
却没想到她会懂他所有的心绪和不堪。
昼眠低着头,给辜清许发消息:“你现在来接我吧。”
辜清许的回复依旧温柔:“好,你在剧场门口等我。”鷩
而时妄看着她沉静淡然的侧脸,心却忍不住沦陷,像沦陷进揉和着西府海棠香气的惠风中,被薄情冷淡的花枝拂面,忍不住想亲近她。
情侣对戒
昼眠起身,拿起自己的东西要走。麐
时妄叫住她:“你就要走了吗?”
昼眠没有理他,直接往外走。
时妄以为她是没听见,却不知道昼眠根本不想理他。
她走出剧场给辜清许发消息,到剧场附近的停车场等他。
结果她消息刚发出去,地下车库里就有一辆库里南打开车门。
辜清许随手锁车,潋滟的长眸带笑看向昼眠:“刚好。”
昼眠忽然跑过去,一把抱住了辜清许的腰。麐
喜欢的人飞扑入怀,辜清许稳稳接住。
他有些意外,因为昼眠一向很少主动,也很少有情绪的外露。
他用没拿钥匙的那只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轻和:“怎么了?”
昼眠一言
不发,只是反常地抱着他。
她既然不回答,辜清许也不追问,只是任由她抱着自己。
昼眠闭上眼,呼吸间是他身上白檀的浅香,不显不露,深邃而内敛,带着一点毫无甜味的奶感,怀抱温暖宽大,有静谧的安全感,恰如其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动了一下,辜清许低头看她,才发现她居然哭了。麐
他以为是因为尤小梦,轻声安抚道:“有些人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必再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