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明天早上请你看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
“你明天早上就知道了。”
当天晚上,我留下了。
我两下楼之后,柳清逸又对着站在客厅里等我们的的那些人说,天太晚了,大家晚上就睡这吧。
第二天早上,下雨了,雨滴淅淅沥沥地落下。
我睡的正迷糊,门外总传来哭泣声还有说话声,扰的人不得安宁。
我将脑袋闷在被子里,但那声音仍在嗡嗡作响。
我实在忍受不了,掀开被子,在黑暗中摸索着床边的拖鞋穿上,拉开房门,准备让他们闭嘴。
结果,却发现,我左边那间房的房间门口站了四个人,无一例外,全都穿着睡袍,睡眼惺忪地望着门内,大家似乎都是被这声音吸引过来的。
我越过人群,往那屋里一看,方梦琪垂着脑袋,站在床的一侧,又长又黑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看不清表情,但给人的感觉十分可怜,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柳清逸站在她的身边,担忧地望着她。
薛杭和她们站在同一侧,但距离两人有一定的距离,平时那温和又疏离的表情上,肉眼可见的严肃,他看着床上正在哭泣的关春,眼中冰冷。
关春坐在床上哭,嘴里重复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真的不是我干的……”
我还有些迷糊,就被人从背后推开,我一看,是关桃。
关桃坐在关春身边,担忧地问,“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关春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关桃,“不知道,我不知道……”
余光注意到门口的我,关春眼中瞬间爆发出精光,瞬间从床上蹦起,声音尖锐又刺耳,“是你!庄文心!是你陷害的我!”
关桃意外地朝我看了过来,回过神后,立刻紧抱着关春,防止她朝我奔过来,嘴里还不停说着让她冷静下来,薛杭掀起眼皮,朝我看了过来,冷淡带着探究。
一直低着头的方梦琪,也朝我看了过来。
我越过刚才挡在我面前的秦聪,往前一步,“你说我干的?我干什么了?”
“你承认了!庄文心,你承认你!昨天晚上,就是你!你趁着我喝多了,把我扔到了薛杭的床上!是你!就是你!”关春底妆斑驳的的脸更是扭曲,睫毛膏眼线成条状糊在脸上,像是黑色的血盆大口,有些可怖,看上去,她恨不得杀了我。
“姐!姐!你先冷静一下!”关桃吃力地抱着关春的腰。
“不是我。”
“我没有把你扔到这。”
“就是你!就是你!庄文心就是你!你就是记恨昨天我说了那个女人,你晚上就把我扔到这里!庄文心,就是你!”
“走廊左边有个监控,正对着这几个房间。把监控调出来,你就知道谁在陷害你,还是你自己在贼喊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