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也被几个孩子们的快乐感染,脸上难得露出了许久不曾有过的笑容。
儿时的快乐,似是过眼云烟般,在眼前闪过!
金花张开满手花色的手掌,在司聪眼前晃了晃。
“阿母,这个可以染在布上吗?”
司聪微微点头,“可以倒是可以,就是不耐色,洗两水就掉了,还是的用专门染色的颜料才行!”
金花失望的撅起嘴,司聪安慰她道:“等以后咱们有钱了,就能穿有颜色的衣服了!”
金花展颜一笑,“那我再编点去,多挣点钱,好买鲜亮的衣服穿!”
司聪笑着点了点头,几个孩子又去编了些喜欢的花样子。
司聪拿着树枝又划拉起来,光有花朵还是不够,还是要再研究下如何提升草鞋的耐磨度和耐寒度!
叶琛今天回来倒是不晚,天色还有些微亮。
县城太远了,他步行往返可就要半夜回来了,所以有时候太晚了就坐牛车回来。
司聪早让金花守在门口,见到叶琛回来,金花就悄悄走了上去,把编好的带颜色的草蝶塞给了叶琛。
小声说道:“阿琛叔,我家阿母让给您看看,阿琛叔待会缝在女子款式的鞋子上看看好看不!”
叶琛有些懵,转头看了看四周,微微点了点头,金花忙溜了回来。
吃过晚饭后,司聪就坐在叶家与徐家相邻的篱笆墙下纳凉,等着叶琛吃了饭来找她。
果然,叶琛吃过饭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来找司聪了。
司聪是新寡,叶琛不可能大晚上的上门来,就是白天被人看见了都会闲言碎语的,叶琛就透过篱笆墙的缝隙与司聪交谈。
叶琛的语气有些兴奋。
“徐家娣妇,这些花朵虫蝶的都是你编的?”
司聪透过交错的荆棘墙看向叶琛,微微点头。
“叶兄长不必客拘着礼数,以后叫我留香就行,我是亡夫之人,外头已有人叫我徐寡妇了,这娣妇,已名不符实了!”
叶琛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呵呵干笑两声,劝道:“乡野之人都没见识,你别与他们计较!”
司聪苦笑一下,“人家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是寡妇了,唉!随他们怎么叫吧,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叶琛道:“那,我就逾矩了!”
“无妨!都说了是个称呼,叶兄长就是叫我徐寡妇,我都能接受!”
叶琛摇摇头笑笑说:“怎么会!”
又道:“哦对了,这些都是你编的?”
“金花几个孩子都编了些,银花的手很巧,编的最好看,叶兄长没缝在草鞋上试试看吗?”
叶琛的手里拿着双草鞋,在树枝间递到司聪手里。
“你看一下,是这个意思吗?我怎么看着别扭呢!”
司聪接过那双草鞋,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个不是缝在侧面的,缝在正面的鞋面上才好看,你等着!”
司聪转身进了屋,拿了剪刀针线出来,拆了那鞋绑上的蝴蝶结,对着月光缝在了鞋面上,又递给了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