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琼龄把饼咽下去,嘟起嘴,“那也是哭了。她为男人流泪了。”
易乐龄无语,叹气,“Della,你为你的前任们一个月流两次泪。”
易琼龄气得从她怀里坐直:“我的眼泪不值钱!”
满桌人:“………”
离开了宴会厅,易思龄提着的心这才真正松泛下来,长长吁出一口气。谢浔之跟几个朋友打过招呼后,跟上去,手臂揽过易思龄的腰。
“累不累?”谢浔之的笑容里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打了一场漂亮的仗,到现在终于来到收尾环节。
“有一点。婚纱很重,王冠也重。”易思龄累到不想走路,干脆让自己靠在他身上,像懒洋洋的水草。
谢浔之半推半抱地搂着她,把她往休息室带,她还需要更换敬酒礼服,敬酒后,下午休息片刻,晚上还有afterparty,一群人要夜游维港,私人游轮早已收拾妥当,停靠在港湾。
当然,还有一个所有人都知道,易思龄不知道的惊喜。
进到休息室,谢浔之略微抬了抬手,身后跟着的化妆师造型师等人心下了然,没有跟着进去。
门关上的瞬间,谢浔之把易思龄往墙上一压,俯身靠过去,唇轻微地碰上她的鼻尖。
一时间呼吸交缠。
“刚刚在台上,你说的话是真的吗?”谢浔之低声问。
易思龄被他逼得进退两难,两只手撑在他的胸前,偏过头,不让他亲,嘀咕着:“在台上说那么多,我又不知道你说的是哪句……”
“白头偕老那句。”谢浔之笑意温柔,就这样用极度压迫的距离,看着她。
台上,主持人笑问易思龄,有没有想过和老公白头偕老?
易思龄难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腼腆,露出小女生的害羞,但还是点了点头,甜美又带着点娇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想过的。
现在回想起来,易思龄快要窘到喘不上气了,脸上浮着层层热意,又被他逼得心跳加速。
“你好烦,谢浔之!”
“我也想过。”谢浔之把她乱动的手不轻不重地箍住。
易思龄被他吐出的气息弄得身体发软,一时间说什么都惘然,倒安静下去。
十五天没有和他单独亲密,骤然如此,她只觉得身体里很渴。
“我也想和你白头偕老。”谢浔之把刚刚在台上没有说的话,单独说给她听。
“………好了我知道了。”
易思龄哑然。
谢浔之亲了亲她的脸颊,在她耳边问:“等会儿化妆师会为你补口红,现在接吻的话,没关系吧?”
刚刚在台上的吻,不够深,意犹未尽。彼此心里都被吊着,唇瓣分开的那一刻,晶莹的光泽让两人都口干舌燥。
可台下高朋满座,他们若吻得太热,总是不妥。
“有关系的话,你就会松开我,然后乖乖出去吗?”易思龄算是看透,他的绅士风度在很多时候都是皮囊。
谢浔之笑,“可能不太好。还是想先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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