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属于自己的月亮。
但即便如此她也很高兴,月光曾有一瞬照亮过我,我也应该满足了。
她看着夏青溪微蹙的眉头,轻声道:“别担心了,来这儿就好好的玩几天吧,我有我的打算。”
夏青溪还是那副平静的模样,他静静的看着蛊女,像是要透过她的皮囊去看穿她的灵魂:“你有什么打算?打算就这样吗?你的内心,真的愿意就这么放弃吗?”
蛊女垂落的长睫轻轻翕动,忍不住自嘲一笑:“可我也说了啊,没办法。”
夏青溪柔和了眉眼:“我这次来不是为了玩的,主要还是因为你的身体。”
“我将你看做是朋友,所以,我不希望你会是那样的结局,哪怕只是有一丝的希望,也别放弃,好吗?”
蛊女默默的盯着夏青溪看了一会儿,面上没什么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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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朋友……吗?
一个于她而言很陌生的词汇。
蛊女:“朋友吗?在祭雷神的仪式中,我放任了他们给你种蛊,让你最后险些丧命,我甚至还利用你们去达到我的目的。”
“就算这样,我们还能做朋友吗?你对谁都是这么不计前嫌吗?”
蛊女突然竖起了自己的刺,下意识的去抵挡这令她陌生的“好意”,同时,也是在下意识的保护自己。
一个从未接触过善意的人,在第一次面对来自他人的善意时,他的第一反应永远不会是欣然接受,而是竖起全身的刺,让对方远离自己,让这个会给自己带来不确定因素的人远离自己。
她生活的环境从不是什么安宁祥和的温室,她最擅长应付的是数不清的尔虞我诈与粘稠的恶意。
所以,一个在被她“害过”后还愿意既往不咎想要与她做朋友的人,真的让她无法理解也无法应对。
她很喜欢夏青溪,也很乐意同他聊天,但她却从未认为他们算得上是朋友。
不是她看不上夏青溪,而是她看不上自己。
说来也怪,蛊女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个体,她自信张扬,却也自卑敏感,明明是两个完全相反的词汇,可却都有在她的身上体现。
她自信张扬于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将她束缚,却也自卑敏感于像她这样的人,真的能够去触碰到星星吗。
虽说如此,但自信张扬才是她的本色,因无所在意无所畏惧,所以她过的洒脱自由。
就算真的会有人能够唤醒她心中那隐匿的极深的自卑敏感,那也只会是少之又少。
我不在意你,你又怎能够影响到我。
面对蛊女突如其来竖起的刺,夏青溪却没有觉得意外也没有觉得生气,而是道:“虽说如此,但中国也有句话叫做‘不打不相识’。”
“更何况,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盯着夏青溪看了一会儿,蛊女突然就什么也没说的扭头快步回到屋子里去了。
见状,夏青溪也只是单手托着腮静静的看着她那稍显狼狈的背影。
仔细想想吧。
一旁默不作声看着两人对话的余秽这时也开口了,开口就是茶香四溢:“你看啊,哥哥。她这是什么人啊,你好心的想要帮她,结果她却这样对你,你还要帮她干嘛?多看看我不好吗?”
夏青溪平静道:“还好吧,情理之中。”
没有接受过善意的人,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善意时,他的第一反应不会是欣然接受,而是逃避。
这点他比谁都明白。
他戳了戳余秽的胳膊,懒洋洋道:“哎,蛊女的事,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余秽有些无奈:“她都这样了,你还操心啊?”
夏青溪耸了耸肩:“她还小嘛,口是心非什么的都理解。更何况,我看的出,她其实是不甘心的。”
“而且,我觉得她的性格其实挺有趣的,洒脱又自由,想交个朋友。”
余秽有些幽怨的看着夏青溪,幽幽道:“哥哥这么懂她啊,什么时候见哥哥能这么在意我呢。”
夏青溪似笑非笑的瞧了他一眼:“我这还叫对你不在意呢?是不是得时时刻刻把你绑在身边,让你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放在我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才叫对你在意啊?”
“嗯。”余秽乖巧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