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溪!!”等到余秽上了楼,看到的就是正在和徐然聊着天的靠坐在床头的夏青溪。
“嗨”听到门口的动静,夏青溪也顺势转过头看过去,见是余秽,又扬起嘴角和他打了个招呼。
余秽紧抿着唇站在门边,眼眶泛起红意,垂落在身旁的手也微微的着颤,一言不的盯着夏青溪。
看到余秽来了,床边坐着的徐然有些尴尬,抿了抿唇想要说着什么,但最后还是轻叹一声有些落寞对夏青溪说:“那…你们就先聊,我下去看看。”
夏青溪似乎看出了什么,但他同样也什么都没说,只对着徐然轻笑一声点点头:“好。”
等徐然与他檫肩而过走出房间后,余秽才“砰”的一声关上门,关门落锁等一系列动作他做的行云流水,接着又三步并做两步快步走到床边。
夏青溪刚要张开唇说些什么,就突然被余秽一把搂住。
少年的手收的有些紧,两个人的胸膛紧贴着,室内有些静,静的夏青溪能够清晰的听到少年那慌乱的心跳声。
少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夏青溪搂的更紧了些,脑袋紧紧的埋在他的颈窝,高挺的鼻梁抵在夏青溪的锁骨处,呼吸有些热。
夏青溪刚抬起手放在余秽的头上,想要帮他顺顺毛,毕竟靠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少年看起来整个人都要碎了。
“哎呀,好……”夏青溪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到颈窝传来一阵阵湿意,隔着单薄的衣物,热的有些烫。
夏青溪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心口也微微有些酸涩,于是回搂住少年,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吗。”
青年的身体似是还没缓过来,还有些虚弱,体温也有些低,思及此,余秽就更难受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青年的半个肩膀都被少年的泪水洇湿了。
难得看到天不怕地不怕肆意张扬的少年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过了一会儿,夏青溪忍不住调笑道:“哎,你今年几岁了啊小朋友,怎么还哭成这样了呢。”
“你管我几岁。”少年的语气有些凶巴巴的,但若是他的眼泪没有在边说边“啪嗒”“啪嗒”的往下落,那可能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啊好吧好吧。”夏青溪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你可以不哭了不?我的衣服都要湿透了啊。”
青年揶揄道:“人家那都是以泪洗面,你这是以泪洗衣啊。”
余秽蛄蛹了两下,没理。
但眼泪倒是没再落了。
夏青溪伸出一只手想把少年的脸掰过来看看,看看少年是怎样的一副小可怜样儿。
但无奈少年并不配合,反而是更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你都不知道你毫无预兆倒下去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少年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嗯嗯,我的错我的错。”夏青溪很爽快的认错。
其实说实话,他并没有想到余秽会那么在意他。
他知道余秽可能会有那么一点在意,但远远没想到是这么多,这让他也有些讶异。
“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些该死的杂碎。
在夏青溪看不到的暗处,余秽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虽暗处的神色泛着冷意,但他控诉青年的语气依旧是委委屈屈的:“还有,你之前说好要给我编辫子,可你一次都没有……”
夏青溪赶紧呼噜呼噜他的长,安抚着承诺:“那从明天开始就给你编头吧。”
“你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我答应了,但那是在你向我保证不会有事的前提下,可是现在呢……”
“……”
看着少年窝在他的肩上,一条一条的细数着他的罪状,夏青溪有些哭笑不得。
“嗯嗯,我的错我的错。”
“就是你的错。”少年的声音掷地有声。
夏青溪:“……”怎么就不按套路来了。
“唉你是不是趁着我睡着的这段时间出去进修去了,怎么突然就伶牙俐齿起来了啊。”夏青溪赶紧转移话题,对着少年调侃道。
余秽没回答,只默默搂紧了怀中的青年。
不是出去进修了,你不懂。
“唉唉,撒手吧,我这个姿势久了有点费腰啊。”我这还得拧着劲儿。
余秽虽然有点不想放手,但还是慢慢的松了劲儿。
没关系。
我们来日方长。
少年微遮的眉眼里并不似面上对夏青溪表现的那样无害。
疯子不会爱人。
但疯子会伪装自己,然后学着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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