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晚上宁嫣吃完素斋回到暂住的房间里,香鸾就奉上了一张写了七个人名的单子。
换了一身儿衣裳,宁嫣带上四个丫环出了院子。
法华寺后山有一处山泉,这个时间虽然还有些冷,但也不算太冷,那些书生就在山泉的竹林边置上桌椅,清茶一壶,研讨学问。
香鸾纸单上的几位,有大半儿都在这里。
宁嫣走得近了,把在坐的书生都瞧了一遍,突然现不远处也有人在和她做着同样的事。
她向对方所处的位置望了望。
为之人,身披一件黑色绣金色暗纹披风,面如冠玉,眼若灿星,气势极强,一下就把宁嫣看呆了。
有这位公子在,那些举子们就都不够看了。
她宁嫣从来都只要最好的。
朝香鸾朝了朝手。
“你去盯着那位公子,看他住在哪间厢房。”
香鸾点头应下。
原主本就是镇国公府唯一的大小姐,府上连家丁都是通武艺的,所以,身为府上唯一的小主子身边的丫环怎么可能是普通丫环?就连原主都是精通武艺的。
只是三年前与漠北的一场大战,镇国公夫妇全都战死沙场。
不然,就是给成绍武十八个狗胆也不敢把原主欺负的直接自尽而亡。
已经有了决定,宁嫣自是不会再留下,她转身就离开了藏身之处,带着丫环打算回他们的落脚的厢房。
走了没多久,竟又与那位公子和他的仆人遇上了。
两人相距不过两米远,借着灯笼的光,宁嫣又把对方打量了一遍,“这位公子,本夫人看你有些眼熟,不知公子贵姓。”
袁景宸微一挑眉,这个搭讪方式貌似有些不走心,不过,谁让这小女子长的入了他的眼呢,告诉她也无妨。
“在下姓袁。”
宁嫣挑眉:“那许是我看错了,我并不记得自己认识袁姓之人。”
眼前之人,怎么说呢?
学子们住在寺里大多是因为来的晚订不到好的客栈,或是手中拮据之人便会来寺庙投宿,当然,每日的吃喝也是要花钱的,但要比住客栈要省上不少。
考中之后也要给寺里捐上一笔香油钱。
可眼前之人那一件披风就要花大价钱才能制成,腰间的玉佩也非常的名贵,他不该出现在这里才是。
跟在袁景宸身后侍候的钱福:……真是有些一言难尽呢。
宁嫣朝对方点了下头,而后带着丫环抬步离开。
徒留下袁景宸一主一仆,看着她的背影默然不语。
回到厢房后,宁嫣洗漱完毕香鸾便回来了,“小姐,那位公子一行就住在了枯竹院内。
不过,他带了八名侍卫,还有一名随从,想接近不太容易。”
宁嫣弯唇,“那就让他自己出来。”我就不了山,那就让山来靠近我。
次日子时,宁嫣睡不着抱着琴去了厢房不远处的一处凉亭,弹了一曲《十面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