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老苟在新闻还没出之前,就知道一些他从前的经历。也多少知道他和杨家之间的实际状况,清楚他这次租房,不止搬出学校那么简单。
但年轻的男生之间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必事事交代,整天玩儿在一起,但真要有事儿了,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闷头就敢往上冲。
陈默笑了笑,放下筷子站起来。
他取了杯子。
看向席司宴的时候,对方靠着凳子,像是知道他的意图。
提醒:“不能超过半杯。”
陈默就拿他瓶子倒了三分之一。
这个细节其实仔细想,是有些奇怪的,毕竟桌子上有酒的不止席司宴。只不过在当下这种氛围里,不止当事人没在意,其他人更是没想起来纠结。
陈默把杯子端起来,说:“既然是朋友,我也就不废话了。说谢谢有些矫情,我知道以后聚齐很难,像席司宴早早保送不说,你们当中就有不少报了其他化学、英语各种竞赛的吧。这里你们随时可以来,只要我还在这里。最后,那就祝再坐的所有人,前程似锦,一路繁花。”
拍桌的拍桌,敲筷子的敲筷子。
“太官方了!”
“默哥你把话题拔这么高,说得我有点惭愧啊。”
“别废话了,举杯吧。”
“喝喝喝。”
这顿饭吃得太热闹。
齐临中后段又去底下提了一打酒,导致凌晨一点的时候,一屋子横七倒八的醉鬼将陈默下午刚收拾完的房子,祸害得不成样子。
原本走读的老苟他们,也彻底回不去了。
陈默把所有垃圾打包放在门外,简单扫了尾。
又把房子里所有窗户打开散味儿。
他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撞上从自己房间出来的席司宴。
“都躺下了?”陈默往他身后瞄了一眼,能看到席司宴房间里那张一米八的床上,横躺了不下五个人。
席司宴嗯了声。
客厅沙发里还有两个,是齐临和江序。
陈默的房间因为一开始就是预备给年轻人的,反而没有席司宴那边那么大。
刚好是个小小的双人床。
陈默示意:“把他俩弄进去?”
席司宴往沙发那里扫了一眼,“就让他俩睡这儿吧。占了你的床,你睡哪儿?”
“我都可以啊。”陈默无所谓道:“再说了,他们好歹算客人吧,哪有把客人丢客厅,自己睡房间的道理。再说了,你洁癖那么严重,不也让好几个人躺上去了?”
席司宴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合力将客厅的两人搬进去。
都是平日里爱打球的男生。
人高马大,看着精瘦,实际上重得要死,尤其是齐临,喝得完全是不省人事,一点使不上力。
上了床,翻身抱着枕头还咕哝:“老婆。”
“啤酒也能喝成这样。”陈默站在床边喘气,很想把自己的枕头夺回来。看对面的席司宴按了按眼角,皱眉:“头疼?我看你也喝了不少。”
“还行。”席司宴晃了晃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