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眼底是什么情绪,似乎有些无语,又有那么点放纵。
一行人在中午就从山顶上下来了。
因为顾及到陈默的腿,接下来的两天,不少冰上运动就被放弃了。
对于自己拖了后腿这一点,陈默觉得有些抱歉,不过一群人大大咧咧也没人在意,加上席司宴安排的什么冰雕火锅,各种温泉行程,已经足够让人目不暇接。
元旦节前一天晚上,镇上有晚会。
镇上的晚会不比其他地方,场地相当接地气,就在镇上最大的广场举行。大爷大妈自行带着矮桌板凳,在晚会还没开始的傍晚,就在广场上闲嗑瓜子聊天,小孩儿穿得圆滚滚的,成群结队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因为来旅行的年轻人也多,所以张灯结彩格外有氛围。
一行人晃悠着走到这片地方的时候,江序提议,“咱们今晚就在广场上和大家一起跨年怎么样?”
“行啊。”
“明天一早就返程了,怎么也得来个彻夜狂欢。”
“放声高歌!”
“喊出你们心中的不痛快!”
陈默在一群起哄当中说一句实话:“镇上的人一般十二点后就睡了,试想咱们半夜三更在广场鬼叫,确定不会被当成神经病?”
“默少,你一个老年人作息不懂我们年轻人的快乐。”
“主打的就是一个氛围。”
“默哥,来吧,造作吧,让我们迎接灿烂的明天!”
陈默在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后,捂着额角,问靠在广场边缘台阶上的另外一个人,“能不能把这群傻子赶出去?”
“估计是不能。”席司宴泰然自若,“这是公共场所。”
“他们扰乱社会治安。”
“嗯,那也没办法赶出去。”
老苟三两步从人堆里蹿出来,单手套住陈默的脖子,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说:“说什么呢?我发现了啊,这两天你俩总是偷偷在一旁说小话。”
陈默任由老苟搭着,问他:“想知道?”
“嗯。”
“说你们二。”
“……陈默,你找死!”
老苟上手就朝他腰上偷袭,自己动手还不算,还把其他人给招来。
陈默就这样被迫加入了这场狂欢。
和一群大男生在广场上捏着雪团互相攻击,被人箍着腰浑身挠痒,和几个人挤作一团摔倒在地。
那一刻陈默是忘我的。
忘了自己活了两辈子了,不是真的十七岁少年。
忘了有关杨家和陈家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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