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只余丁零当啷的响声回荡。
喉咙被恶意扼住,仿佛压上沉重的大铅块,窒息感席卷而来。
罗蒙憋闷得脸色发紫,手臂的赘肉从似波浪般起伏至麻木。
他被脖颈上的铁链勒得干咳起来,眼珠猛地突出,发出嘶哑的吸气声。
直至视线模糊,彻底晕死过去。
地下室回归寂静。
纯白的手套布满划痕与血污。
殷红的血液顺着白皙修长的指尖滴落,缠绕于手中的链条都已被沾染。
维斯特紫眸猩红,银发略微凌乱的贴在侧颜,呼吸有些急促。
鲜红刺眼,程渊轻按胸口,试图平息那如利刃刺入心脏般尖锐的疼痛。
“宝贝,疼吗?”他紧皱着眉头,抓住铁链扔到地面,轻柔地扯掉破烂的手套。
哐当一声。
得以喘息的罗蒙垂下头,不住地发抖。
却无虫理会他痛苦的呻吟。
维斯特眼底微澜初起,掠过一丝慌乱,茫然无措地摇头,忽而从唇角溢出轻语:“雄主,它很快会自愈。”
程渊下颚的线条越绷越紧,面容如石雕般静默,仿若没听见他说话,沉浸于治愈面前碍眼的细碎伤口。
“雄主,您在生气吗?”维斯特心潮不安地躁动,眼睫微颤,试探性地询问。
沉默半晌,程渊眼底染上抹自嘲,低沉的嗓音带着掩盖不去的薄怒:
“维斯特,是我平时太过宠你,让你都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他没忘,只是一时控制不住情绪。
维斯特瞳孔紧缩,面色刷地煞白,心底仿佛有根无形的弦将要断裂,如坠深渊。
“雄主,您不想要我了吗?”
也不再叫他作宝贝。
就是这句话,像是某种锋利的东西在心头重重扎了下,程渊疼得眉头紧蹙。
维斯特神情怅然若
失,慌忙别开眼,种种猜忌和忧思在心绪翻涌。
“唔……雄主……!”
程渊掰过雌虫的下巴,不由分说地亲吻苍白的唇,撬开齿关,扫过齿列,如狂风暴雨般掠夺着他的呼吸。
衣襟被拨开,温热贴近。
“宝贝,以后不许说这些话。你只要清楚,维斯特这辈子都只能属于我。”
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透露着危险的气息,亦涌动着霸道强势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