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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靳砚南下班回来。
囧囧一个滑铲扑到他脚边,身姿矫健,尾巴不停甩动。
靳砚南把它抱起来摸了摸,“它没事了吧?”
是问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的闻梨。
闻梨没说话,摇了摇头。
“医生怎么说,开了什么药没?”
闻梨点点头。
有的,两颗,已经喂了一颗拌在猫粮里,明天还要吃一颗。
“怎么了?”
见她闷声不吭,靳砚南把囧囧放下,走过去。
小姑娘瞧着脸色红润,眉间却没什么精神。
“还在担心囧囧?”
他才稍稍靠近,闻梨立刻反应好大一把把他推开。
双手比了个交叉的姿势,随后从兜里掏出口罩戴上。
“我感冒了,别过来。”
出口的话像掺了沙子。
靳砚南立刻皱紧眉头,“怎么突然感冒了?”
他一边抬手触她额头探温,一边打了个电话出去,闻梨听到他在安排医生会诊。
“不用了,都已经快好了!”
她想阻止,但反对无效,靳砚南不由分说揽着她起身,并叮嘱,“别说话了。”
“……”闻梨只好比了个浅显易懂的手语。
靳砚南瞥了眼,“看不懂。”
他分明就懂!
她的手势很简单,不要打针。
不是去靳家的私人医院,而是霍家旗下的,她现在身份特殊,身体状况需要保密,霍家的医院更为稳妥。
接诊的大夫有两位。
初步诊断后想请靳砚南去休息室稍等,说以防有传染性。
靳砚南没走,在他们再三要求下也只背对站在门外。
医生见状也只好作罢,开始问诊。
听到闻梨说昨晚开始发烧,今早起退烧,随后嗓子疼并伴随咳嗽。
靳砚南眉头紧紧拧着。
昨晚就开始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她。
质问的念头滚了圈,又一顿。
昨晚她就不舒服,但他丝毫没有察觉。
问题在他。
抽血化验,结果出来并非淋雨造成的感冒,而是一种新型流感,所以来势汹汹,看似退烧,一到晚上还是会循环发热。
最好的治疗办法是需要挂水的,一瓶,外加吃两天药。
听到果然要打针,闻梨的头顶飘来乌云,整个人都蔫儿了。
她想问能不能不打针,医生说最好还是要打针。
想回头求一求靳砚南,撞进他幽深沉肃的眼神里,她扁了扁嘴,不敢说了。
闻梨怕打针不是因为怕疼。
而是小时候留下过一个阴影。
那会儿她也是发烧,爸妈恰好在外地,姑姑闻馨陪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