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说他们的合作项目进行到她进驻的阶段。
要闻梨得空了一定要去探班慰问她只身深入敌区的艰难。
大厦一楼有傅景深的助理等候,为闻梨引路至顶层总裁办。
门一开,桑宁飞扑过来嗷着说自己累死了。
办公室里传来凉飕飕一句:“你累?搁我这儿霸占一早上玩了五局游戏累到你哪儿了?”
桑宁扭头呛回去:“我眼睛累,因为会看见你!”
傅景深气笑,“这我地儿,不想看我你怎么不回自己办公室?”
“我就不要,你这儿宽敞网速好。”桑宁主打一个理直气壮。
“……行。”
傅景深咬牙,挥手让助理赶紧上茶饮点心堵上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梨梨你吃这个,他们公司的点心也就这一个能吃的。”
闻梨说好,接过咬了口的确不错,用另一只手摸她气色红润的小脸揶揄说,“你这打入敌人内部的生活也太滋润了点儿吧。”
“那是你不知道他有多……”
傅景深抬眼看沙发上那俩贴一块儿的圆脑袋,不用想就知道是在编排自己。
傅景深跷着二郎腿往椅背靠,拿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猜猜谁在我这儿,这样,下个月那项目放宽傅氏三个点,我组局咱们中午一块儿吃个饭怎么样。”
傅景深听完狠狠啧了一声,敲诈不成反吃一嘴狗粮。
“你老公说‘先问过我老婆愿不愿意跟我吃’。”
桑宁跟着揶揄:“哟~”
闻梨脸微微一红,她表示拒绝,“我一会儿跟宁宁吃。”
桑宁:“对,你们男人别来沾边。”
傅景深扯唇,“行行行。”
对电话里:“听到了吧,这年头上赶着的男人可一点儿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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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家boss讲完电话。
李椽这才递上文件。
靳总这两天心情似乎不错。
对比去深市出差那两天简直是暴雨转大晴天的级别。
李椽清了清嗓,开始汇报起沈氨这段时间仗着自己升上来的职位闹出的一系列幺蛾子。
听完,靳砚南眉间神色淡了些,倒没往日那么厌恶。
他拆了颗戒烟薄荷糖扔嘴里,慢条斯理将糖纸对折,“不急。”
养虎为患,虽然沈氨只是一只哈巴狗,但谁让在别人眼里他是支潜力股。
既然他闹出的祸还不够大,那就纵着他继续闹,闹到力挺他上位的那个人也无法收场,便是他收网的好时候。
李椽道:“对了,沈氨往锦上庭送了东西过去,是一对明代斗彩纹莲的烛台。”
见靳砚南皱起眉,李椽接着道:“您放心,太太直接给拒收了。”
靳砚南重新靠回椅背,扯唇笑了笑。
小姑娘瞧着对商政一窍不通,实际该有的清醒敏锐一分不少。
他在书房办公并不避讳她,也不会关紧门窗。
前儿哄她给自己送咖啡进来时大抵听到了他给沈氨挖坑的安排,她就记下了。
李椽瞧他的表情简直不要太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