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陶豆花家里为什么打她?
大人打孩子无非教育孩子,也不该下那么重的手不是。
太阳快出来,夏晓画在溪水边洗了脸,喝口水。
方便之后打算去附近挖野菜吃,刚要动身就忽然听到一阵吵闹。
夏晓画扭头就看到陶豆花冲她跑过来,身后有个农妇拿着一根棍子追着。
那个农妇那架势要搓磨死陶豆花,嘴里不停的骂着夏晓画听不懂的方言脏话。
夏晓画观察,准确说,陶豆花不是往自己这里跑,是在躲那个农妇。
天更亮了,夏晓画看清楚那个农妇的脸面,是陶豆花的娘,夏晓画之前远远见过一次的。
陶豆花也看到了夏晓画,夏晓画哪里能不管,当下跑过去把陶豆花护住。
她本来瘦也没有多大,护着陶豆花对于陶母来说,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你个小崽崽赔钱货!过来!看我不打死你!好哦!你和这个小乞丐串通一气对不对!你弟弟让欺负,你不管向着外人!”陶母张口就骂。
左一个外人,右一个外人不是指夏晓画是指哪个。
说是夏晓画护着陶豆花,陶豆花躲在夏晓画的身后,其实是俩个人和陶母躲猫猫。
“还偷偷拿自家吃的给外人!还没嫁人呢!胳膊就知道往外头拐!要不是你弟说,你昨夜偷窝头往外拿,老娘还发现不了呢!我说呢,你最近夜里偷偷摸摸的总尿尿!哪里那么多屎尿呦!原来是把家里吃的给他呦!气死了气死了!你给我过来!”
夏晓画带着陶豆花跑这边,陶母追过来,又跑那边。
陶母快气疯了。
天亮了不少村人出来围观,都劝说陶母。
“算了算了,你家豆花儿心善可怜这个小乞丐罢了,你以后把家里的东西看住就行了。”
“就是,就是,没必要打孩子啊。”
不会儿功夫,一个庄稼汉出现了,正是陶豆花的爹,一大早的醒来发现家里婆娘和孩子都不见了,听到吵闹出来寻找。
从人群里一把把陶母拉住,一把夺走她手里的棍子。
“别丢人了,快回家!”
又冲夏晓画身边的陶豆花喊了句,“小五!回家!”
说着就走了。
人群里,陶豆花的弟弟冲夏晓画吐舌头。
看着陶豆花眼泪汪汪的,夏晓画十分愧疚,低低说,“豆花儿,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她大概知道陶豆花手上的伤怎么回事了,大概是陶母打的。
估计陶豆花的弟弟,昨天作弄她不成,恶人先告状,说陶豆花向着外人。
陶豆花刚打算说什么,那边陶父又喊了一声,看得出来这个庄稼汉平时在家很有威严。
陶母怕,陶豆花也怕,陶豆花的弟弟,那个捣蛋鬼六子都被喊走了。
陶豆花很快离开了,人们也很快散了,没人理会夏晓画。
夏晓画上午挖了野菜吃,有些担心陶豆花回去再被打,她现在这个小身板,要保护陶豆花还真有些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