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言澄捞起办公桌上季慎的手机,怒不可遏,“我要报警抓他!”
季慎按住言澄的手,虚着眼睛对她轻轻摇头。
对视两秒,言澄咬着唇放下手机。
季慎阖上眼皮,手肘撑在办公桌上。
他似乎很疼,在隐忍疼痛。
言澄双手按在季慎手背上,希望也能使一份力。
她声音颤抖,很心疼:“季慎,告诉你爸妈吗?”
季慎语气沉:“我没事。”
言澄不理解,快急哭了,带着哭腔问:“又不报警,又不告诉你爸妈,你挨得这一下算什么?!”
回应言澄的,是沉默。
以及,季慎额头的冷汗,额角凸起的青筋。
言澄心疼坏了:“季慎!”
季慎喉结上下滑动:“他们不会管的。”
什么?
言澄背脊发抖,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看着他,重重几个呼吸,倏然转身跑开,不管季慎叫她。
言澄跑到地下停车场出口,趴在岗亭窗口上,举着工作牌:“我是总裁特助言澄,季渟走了吗?”
保安明显在打瞌睡,对突然的质问不在状态:“啊?”
言澄声音加大:“我问你,季渟,走了吗?!”
保安被吼,又听见直呼‘季渟’名字,瞬间清醒大半,慌忙道:“我查一下。”
信息还没查到,有车辆从地下车库驶出,保安看了一眼,伸手指着:“那就是!”
言澄转身,看见一辆黑色轿车。
言澄手持工作牌敲击窗檐,交代:“不许放行!”
车辆在道闸杆前停下,按了一下喇叭。
道闸杆并未抬起。
言澄怒目走过去,不客气地敲后排车窗。
车窗匀速降下,季渟看着言澄,虚睨着:“你是谁?”
言澄自报姓名:“言澄。”
季渟顿了半秒,忽然一笑,目光打量,带着些戏谑:“你就是言澄?”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言澄双手攥紧,直接质问:“你为什么砸季慎?”
季渟收敛笑意,脸上没任何悔过之色,语气敷衍:“不小心而已。”
言澄怀疑这个说词:“是不小心?”
季渟轻哼一声,转头目视前方,不屑:“是不是,又怎么样?”
这话落在言澄耳朵里,跟承认主动砸季慎没什么区别。
她气疯了!
她弯腰脱掉脚上的高跟鞋,提着几步走到车前。
“哐!哐!哐!哐!哐!”
车辆挡风玻璃裂成不规则的蜘蛛网。
车上的人下来,指着言澄,怒斥:“你干什么?!”
言澄一点也不怕,举着高跟鞋指回去:“季渟!我告诉你!今天是砸你的车!要是下次你还敢欺负我的季慎,我砸你家!不信,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