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反?当初即墨也是从别人手中抢来的皇位,既是如此,这皇位换了人,一样坐。”
一句话便说明了陈枢的狼子野心,以及他所谋划之事,只是如今祁远被困在此地,陈枢既然敢将这个秘密告诉自己,想来再无生还的可能。
陈枢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祁远与侍卫拔剑抵挡,但不一会儿便支撑不住了,遍身箭伤,最后被利剑穿过胸膛,死在当场。
“祁远谋逆,抗旨不肯进京复命,快持本侯令牌进宫回禀陛下。”
陈枢冷眼看着祁远死不瞑目的尸体,吩咐下属持令牌快速进京回禀。
即墨收到
消息时,震怒但却也怀疑,随即给了道旨意给陈枢,要他带祁远回京。
又悄悄派遣一队亲兵前去禹城查探究竟。
梦泽宫内,祁妩在书桌前习字,苏嬷嬷神色紧张的推门进来,附在祁妩耳边说了一句话,祁妩手中的笔跌落在纸上晕开了一团。
“嬷嬷说什么?祁家造反?这一定不是真的。”
祁妩惊慌的拉着苏嬷嬷的衣袖问道,苏嬷嬷轻点了头,可见消息是真的。
“我要去见陛下。”
祁妩慌忙中未做修饰,仅一身白色绣花长裙,长发用玉簪简单束起,急忙的跑出宫门,十日前祁妩被解了禁足,所以才能轻易离开梦泽宫。
祁妩奔跑在长街上,束发的玉簪跌落,碎了一地,她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便继续往前跑去。
来到了即墨所在的宣墨殿门店,还未得见到即墨,便被侍卫拦了下来。祁妩着急,连忙跪在殿前,高声说道。
“臣妾梦泽殿祁妩前来求见陛下。”
殿内没有丝毫声响,祁妩只得继续说道。
“家父冤枉,求陛下明察,家父绝不可能谋逆。”
三个月未见祁妩,但是即墨还是听出了她的声音。
没有理会,只是默默擦拭着手中一枚花纹古朴的铜镜。
“芜轻啊,芜轻,本尊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寻到你呢?”
即墨自言自语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但那面镜子还是镜子。
祁妩披着长发,一身白衣跪在殿门口,身影单薄。周围守候的侍卫以及太
监都不时悄悄打量着祁妩。
祁妩跪了小半个时辰,殿中依旧还没有没有任何反应。这时正好有一侍卫紧急奔跑而来,跪在殿前。
“陛下急报。”
这时店内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
“说。”
“禹城祁府抗旨不肯入京,祁远拥兵反抗,已被陈侯诛杀,祁家无一幸免。”
祁妩听完这个消息,只觉得如同一道天雷灌顶而下,心口抽痛,喉头涌上腥甜,一口鲜血从口中喷薄而出。
祁妩吐血的同时,即墨手中铜镜瞬间便亮堂了起来,镜面也如同开光,明亮清透。
即墨大惊,同时耳闻门外有宫女呼唤祁妩。
急忙拉开殿门,映入眼帘的是喷在地上的鲜血,黑色的地砖染着鲜红的血液,手中的铜镜越发明亮,还略带烫意。
再看向倒地的祁妩,一身白衣黑发铺地。即墨立马冲上去抱起祁妩,在场众人惊呆了,前面侍卫才回禀祁家谋逆。
可丽嫔晕倒后,陛下竟如此着急的开门出来,还将祁妩抱进了即墨殿。
“宣御医前来。”
即墨将祁妩放在宣墨殿内殿的床上后,吩咐了太监将御医宣来。
不久,太医赶忙跑来宣墨殿,看着皇帝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丽嫔,以及路上太监提醒自己这位丽嫔可是由陛下亲自抱回宣墨殿的,而且自己也从未见过有一个女人能躺在宣墨殿的床上。
诊了脉之后,太医缓缓吐了一口气,开口回禀。
“丽嫔娘娘是急火攻心,血气上
涌才吐血,稍后转醒后好好修养便无大碍了。”
即墨听完太医的话,便示意他下去。而他自己却坐在床边仔细为祁妩搽拭脸庞,仿佛搽拭着什么珍宝般小心翼翼。
“芜轻,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