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辰安冷眼瞧着,滕野不愧是在滕胜集团都能存活下来的“狠人”。他光速批完三位总监以及连带十余位管理者的辞呈。
还没等这波人缓过劲来,新上任的hr总已经干净利落欢天喜地的把人都送走。
四月,jerrychen提出劳动仲裁,对股权回购以及郁氏的职务变动及辞退不服上诉。
滕野组建了一个六人律师团队,把郁辰安之前收集好的违规证据向仲裁庭提交,同时还特别提交了一笔费用,让这个原本复杂的,掺杂股权变动的仲裁案,在十个工作日内就盖棺定论审理完毕。
第二周的周一,郁氏集团董事会已62的同意票通过决策。郁氏向出价最高的a国oster公司进行部分产品技术品牌的完整出售。
从此,占郁氏集团三分之一营收的个人高端机业务,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
郁氏虽然努力控制舆情,但是,国内外媒体还是对这次的业务出售进行了报道。外部对郁氏这步棋褒贬不一,有说郁氏壮志断腕及时砍掉瘦马业务谋生存的。更多的是看好未来人工ai以及个人高端机业务发展前景,认为郁氏是堕落后主动退出硬件赛道,未来前景堪忧。
为此郁辰安的父母特地回了一趟国。
等郁辰安哄好爹妈,陪着飞了一趟南美洲,把爹妈送走安顿好。
等他再回到h市城北的房子里。
是四天后的夜里。
郁辰安一度以为滕野还没有回家。
因为到处都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屋子里的味道没有了他走时充盈的花香味,空气冷冰冰的,有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郁辰安走之前特别找过花少。他担心自己离开四天,滕野没有了oga信息素的抚慰,腺体的治疗会有影响。花少评估过应该问题不大。更何况滕野可以服用ti系列药物,只要换回正常的药剂,滕野的生活不会受到影响。
但是郁辰安一进房间,就皱起了眉头。
明明走之前,他到处都蹭上自己的味道。只是四天的光景,那些味道就已经消失殆尽。
滕野的情况很糟糕。
身体冰凉,睡衣都被汗水濡湿。
床头是ti-99的空药盒。还有刚注射完的抑制剂。
那么高大的人,狼狈的缩成一团,发着抖,嗓子里呜咽着什么。
“滕野。”郁辰安迅速打开了房间所有的灯光。确认供暖设备正常运行。
他怎么喊滕野也没有反应。
郁辰安有过几秒的慌乱。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从小他就被教育,oga在遇到易感期的alpha,第一件事就是离开远远的,让自己在一个安全的环境里,不要同易感期的alpha有接触。
长大后,郁辰安的每一次发热期,都是一针抑制剂,让自己睡一觉,就会平安过去。
“花少……滕野他在易感期。我该怎么办?”郁辰安打电话给医生求助。
&ot;快跑。&ot;电话那边的花少不假思索的说。
“不行,他的状况很不好。我给他助理去过电话,助理说每次易感期,他都只把自己关起来。我——”
花少那边语速飞快:“你先离开那里,你手边有抑制剂吗?给自己一针,先别在乎什么副作用。他是劣质腺体,原本就很难控制信息素释放,他要是闻到了你的味道,会有发狂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