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无尽的沉默。
马喻才沉默地从地下车库驶出来,一时间还没从刚才的尴尬中缓过神来。
薛邵峰想送马喻才回家,拒绝了殷子月。然后马喻才又拒绝了薛邵峰。
之后,殷子月正想坐上他的副驾驶,马喻才阻止了,殷子月表情晦涩地坐后面去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副驾驶上那位不知道会不会介意啊。
他想悄悄从后视镜观察殷子月,却一下对上了殷子月的目光。
对上视线后更尴尬了……
马喻才表面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随便找了个话题:“最近工作怎么样?”
殷子月嗯了一声,语气比较平淡:“挺好的。”
“嗯,有问题随时问我。”
殷子月应了一声,垂下眼眸看向马喻才的后颈,思绪开始飘远。
副驾驶不让坐?这个潜意思难道不就是有对象了吗?说起来之前有段时间,马经理的后脖子上有过吻痕。
他原本没注意,只是同事们太喜欢八卦了,那天晚上记得是薛经理和马经理一起离开的,于是一直坐在他们这桌的殷子月就被“审问”,这才现了吻痕。
马经理已经三十岁了,有性生活也很正常啊。
脑海中又闪过那个长墨镜男喊马经理上车的熟练模样,还有薛经理和马经理亲近的关系。
所以,薛经理和马经理到底是什么关系?
殷子月翘了个二郎腿,思索起来,他很好奇。
今晚薛经理的动作稍微有点出正常社交的范畴了。换句话说,他绝不会和ike有那样搂在一起的动作。
薛经理和马经理的关系真的有那么好吗?还是说——薛邵峰是gay呢?
殷子月陡然问:“马经理,你这个符包是谁求的?”
前面的男人没有回头,回答:“我给自己求的。”
殷子月又问:“马经理不是已经有对象了吗?”
马喻才给了个疑惑的反应,然后噢了一声,简单解释:“是老刘他们在传吧,我没对象。”
“所以那个戒指和符包都是装饰品吗?”
“嗯…这符包是我特意求来辟邪的啊。”马喻才语气怀疑。
“辟邪?”殷子月也怀疑自己了。
窗外的路灯闪了闪,马喻才很快就开到了之前那个偏僻的地方,他打开了远光灯,回应道:“对啊,去云隐寺开过光的。”
殷子月似乎理解了什么,“马经理,云隐寺只给姻缘包开光。”
“……”
马喻才震惊地扭头:“这是个姻缘包?”
“我以为是驱邪的……”马喻才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副驾驶座,赶紧闭上了嘴。
殷子月却猛地睁大了双眼看向前方喊:“前面!小心!”
马喻才一惊,以为要撞上什么东西了,回头猛地踩下刹车,然而一瞬间的时间,灯悄无声息地灭了。
一片漆黑中,两人只听到了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音的余音。
“吱——”车自己停下来了,马喻才立刻试图打开车内的灯,然而没有任何动静。
马喻才心有余悸地往后看了一眼,太黑了,他只能估摸冲着人影的方向说:“还好吗?车好像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