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种种因素,她表达爱的方式和别的母亲不一样。
他凭剑无敌了岁月,在灵荒行走多年,见惯了人性之变。
他以为自己是道心清明,是早就对人间烟火气没了感觉。
遇到赵扶摇和赵扶摇身边的人以后他才明白,他不是没感觉,是太久没有遇到过真正的烟火。
御兽师修行,修为越高越会将情感看做洪水猛兽,唯恐自己因一时快意而滋生心魔毁了修行。
但——
修行之道有千万条。
若人人都一心忘情,心道传下来的修行术必会少上许多,情道也只会剩下无情道,至情道会消失。
“那样的人间……会很无趣吧?”
宁轲低头,轻抚怀中剑。
在与赵扶摇二次论剑后,他留在这里,每天就这么看着刘子衿照顾苏忘,慢慢地就想通了很多事。
渐渐地,他现自己甚至已经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地方,有点享受这座古镇的一切,想留下悟道了。
呼——
风一吹,宁轲又抬起头。
“谢谢。”
默默将收敛眼底的神光,他对刘子衿点头,笑着接下那坛酒。
见宁轲收下这坛酒,刘子衿先是点点头,随后就走向不远处。
“我去看看她。”
匆匆留下这句话时,刘子衿已经来到苏忘身边,出言劝慰她。
见他这样,宁轲闭上眼,静静倾听风从耳边轻拂而过的声音。
赵扶摇留下的那块玉佩,他已经仔细地参悟过了,颇有感悟。
玉佩里的东西让他确信,混沌之力与他的剑道无关。他不会像赵扶摇那样,将混沌气与剑气相融。
他的剑是最为纯粹的剑。
就算是与天外混沌有所交集,那也是他的剑斩了混沌,而不是像赵扶摇那样,吞噬、融合、进化。
“嗯?”
风停,花仍在落。
宁轲又睁开眼睛,缓缓地、缓缓地看向西南方。有人从那边来,而且还不止一个,而是一大群人。
锵——
他把手按在剑鞘的末端,手指微微一动就令藏身的古剑出鞘,露出小半截剑身,让寒光闪过小院。
“宁先生——”
“这是怎么了?”
“生什么事情了吗?”
刘子衿牵着苏忘来到他面前,诚恳地询问着。很显然,这位醉心于梦道的修行者也察觉到了不对。
但刘子衿没办法与宁轲相比,他再怎么不凡也就只有道徒境修为,感知远不如宁轲,就只能问。
嗤——
古剑归鞘,宁轲起身。
“没什么。”
“你不需要多想。”
“我出去透口气儿。”
话音未落,身着一袭漆黑大袍的儒雅中年人已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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