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烟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那是知道家庭住址?”
林雨烟又摇。
“那就是人际关系?”
她抿了抿嘴角,始终如一的将脑袋摇晃。
“那不就得了。”她抬眼望天,今天万里无云,湛蓝一片,“你说你这些都不知道,又干嘛要自责呢?”
她深深地呼了口气,“要怪,不应该怪行凶者吗?”
林雨烟忽而眼皮眨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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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非要和我窝里横?”
因为程琰的那句话,程时眠已经被带走问话,紧接着,就要问到程凌威。
现如今迫在眉睫的头上,他是火烧眉毛的暴躁。
程琰颇为懒倦的抬了下眼,“这是你自作自受。”
两个人面对着面,没有别人,程凌威自然而然敢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认为,这样可以扳倒我?”
“是你吃的盐多,还是我吃的饭多?”
他轻呵了一声。
“我有办法的。”
当一只壁虎,自断尾巴,从而逃脱升天。
这也就是说,他可以将所有罪责推脱到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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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警察电话时候,林雨烟在和奶奶祭拜贺雪。奶奶腿脚不便,难以忍受舟车劳顿的辛劳,所以委托林雨烟前去。
临走时,她郑重其事地再一次说了声谢谢。
抵达警察局,判决书已经下达。
丁仞处于死刑,程时眠因为贪污,处于三年有期徒刑。还有个另外个人的名字,竺谷梦,林雨烟低头念了两遍,她不认识。
她想问问程琰。
这几天,她都在陪贺雪的奶奶,所以案件并未持续跟进。
他的电话正巧在这时打来。
某酒吧地点,让她来。
一进门,扑面而来就是震耳欲聋的重金属声。刚开始还没适应,林雨烟小心捂了下耳朵。
按照他发来的视频地点,应该在正中心的卡座。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她来这种地方。
但林雨烟思考了下,认为这是他庆祝的一种方式。
桌子上酒水一应俱全,林雨烟猜测,他坐了很久。灰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任何情绪。下颌线始终紧绷着,盯着某处,好像在发呆,亦或是看台上的live。
林雨烟叫了他的名,径直坐在他的旁边。
偌大的沙发上,就坐了两个人。
他往旁边移了下,视线终于从台上移了过来。
“程琰,你怎么回事?”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林雨烟想抬手摸摸他的脑袋,看看他是否发烧。
被他遏制住手腕,很紧,力度却缓。
“我刚从警察局过来。”在酒吧说话,她刻意扬了几分声音,“竺谷梦是谁?”
为什么会和程时眠和丁仞同时登上判决书上,甚至于比程时眠的罪证还要重。
她好困惑。
问完这些话,他始终没说话。
很缓的力度也渐渐卸了下来,将她的手放在沙发旁侧,正了正身子,盯着桌角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