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杨某有要事需禀告皇上,还望福轮公公此时行个方便。”
“杨大人,您可就别为难奴才们了,尔等才刚被皇上撵了出来呢!”
“公公,此话怎讲?”
还没等福轮准备回答意杨正怀,屋子里头的那位爷就吱了声:“福轮,何等声音这么熙熙攘攘。”
福轮身子一抖,腿一软跪了下去:“启禀皇上,意玄吏部布政使司杨正怀大人有要事上报。”
“何事?”
“回皇上,是关于子焦细作之事。”
“进来。”
意玄垣长着腿坐在梨花木高椅上,看着这官袍加深的谦卑臣子,力不从心,显然满脸的疲惫。
“微臣办事不利,并未找到凡府二小姐的蛛丝马迹。”
意玄垣挑了挑眉:“这件事就此作罢。”
“啊,皇上,饶命啊,皇上。”
“杨正怀,你紧张什么?”
“让你暂时作罢,又没让你革职献祭,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启禀皇上,微臣担心自身办事效率不佳,惶恐皇上不高兴。”
“作罢,退下吧。”
意玄垣站起身,一只手摆摆手,一只手靠在了身后的腰间,闭上了双眸:“紫烟也凭空消失了,如今这凡馨琰会不会再也难寻踪迹。”
“朕是不是该释放自己,爱上不同些女子,方能保自身情感周全。”
“讲来也是荒谬,也未曾见过那凡府二小姐几次,只记得那日街头骏马而过,若不是及时停下,还差点伤了她。”
“她当真是不记得朕了吗?”
“皇上,御膳房新来了位厨子,厨艺了得,烦请皇上品尝这安神汤。”
“想来朕晚膳还未吃,你这家伙还是有点用处。”
“谢皇上,都是奴才该做的。”
“这辣中还带着一点儿酸味,汤汁还挺粘稠,挺饱腹的呀!”
“哪个厨子做的,回皇上,御膳房今日选拔了一批新厨子,今晚的膳食是新来的女厨子准备的。”
“坐下一起喝吧,福轮,拍平日你也辛劳过渡,没有功劳也有你一份苦劳。”
“万万不敢,奴才谢皇上好意。”
“报,彻王爷求见!”
“启禀皇上,彻王爷求见!”
“皇兄,臣弟有事相求。”
“何事?”
意玄垣任由福轮擦了擦嘴巴,意味深长地放下碗,并看了一眼碗里所剩无几的汤羹。
“皇帝可是为凡府二小姐之事此刻前来?”
“启禀皇兄,正是。”
“依臣弟之见,凡府二小姐出身显贵,凡大人又是朝廷命官,列祖列宗随我意玄彝族开辟江山,怎可说变就变,昧着良心,区区一女子还成了细作,请皇兄明察。”
“朕自会明察秋毫,就不必劳烦皇帝为此事上心了。”
福轮感觉到空气中无端生起了一股火药味儿,正在沏热茶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奴才该死。”
意玄垣没有接福轮的话,背过身去了。
“臣弟告退。”
御书房外的蓝色荷花池随风摇曳,而那日饭桌上的佳人已毫无下落,想起佛堂前点香的那一抹灵动,自己狠心地丢下她扬长而去,生起了阵阵愧疚之感。
“琰儿,后悔,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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