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看不懂还叫那家伙郑重其事的交给我?弄得好像我不细看看会显得我很不尊重人一样…
我没有回应,她反倒接着说下去了。
“有些魔法使自有一套常理之外的逻辑呢…”
嗯嗯,你也有的啊。
“他们平常思考的时候,处理日常事情的时候,是使用常理的逻辑…不过一旦涉及到比较深奥的学术问题,他们的逻辑就会自然而然地进行转换翻译,几乎是免不了的。”
所以呢?道歉啊!给我那狂掉的san值道歉啊喂!帕秋莉!
“如果拜一个魔法使为师,学到了他的那套逻辑,就可以看懂他的论着了,不过转头再去看一些别的魔法使的论着,很可能还会是一头雾水的。”
一头雾水?我现在也是啊…
不过,我突然有点好奇了。
“所以?”
“呐,易,如果让你去用第一视角描述一个婴儿,干干净净的婴儿,你会怎么做?”
她没有接着解释,反而是扔给我一个难题。
我烦躁地抓着头,感觉一直这样就可以想出来吧…才怪,秃了也想不出来啊…
嘴巴无意识地吐出一些字节:“我看到…光…”
“不对哦。”她竖起食指。
我回过神:“哎哎?”
“‘我’这个词婴儿是不知道的吧?‘看见’也一样,哪怕是‘光’,对于他而言也只是很亮的东西吧,然而,‘很’与‘亮’对他来说同样是无法描述的吧?只是知道有这样的存在罢了,只是知道而已,但那已经是逻辑了,就算我们无法描述不想承认,但那也是逻辑了。”
我打了个寒噤,也许是温度不够吧。
“如果把那个婴儿交给聋哑人抚养长大,让他在聋哑人的社会经历生老病死,尽管他的词汇库里只有咿咿呀呀的东西,无法连贯,但他的逻辑也会成熟结果,咳…魔法也是这样的东西呢…易,设想一下,一个正常的人待在正常的世界,那他依旧是正常的,可下一刻,还是那个世界,整个世界的人与物都变得不正常了,那对于那个世界而言,是正常的吗?不,是异类呢…用正常来引异常,不需要绕过真理,甚至不必在乎它,只需要无所顾忌直截了当地改写现实…既正确又错误,既被世界承认又不被世界承认,既合乎常理又不合乎常理,这,就是魔法。”
我承认她那套长篇大论很有道理,觉得自己听懂了,但想要换成自己的话去讲就又是云里雾里的了。
很像是我的道法呢,唯一的不同是我不需要理解,仅仅是可以运用,像那婴孩一样,如本能一般。
既听懂了又没听懂呢…啊,反正头没有那么大了呢。
“你说的那些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我摇了摇那本手札。
“一点也没有哦,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已呢…闲聊的话不是很开心吗?你也轻松点了吧?”
“啊,是…不对,有一大半的重负是你加上的啊,帕秋莉。”
“嘛,别介意了。”
她一只手遮住嘴巴,另一个手让我摆了摆,笑了,笑得很甜,原本看上去很阴沉的脸上已经看不见乌云,射满了阳光。
“所以,你在这上面写了什么?我要翻译的,常理的翻译哦。”我顺着她的说法打探,略带些调侃。
“这不是我写的喔。”
“嗯?”
“几天前,这东西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了来着。”
“所以,可以翻译吗?”
“用不着翻译,至少…对我而言,这玩意是用了我的那一套逻辑来写的。”
“写的什么?”
“斩弑世界的…魔王般的…勇者的故事呢。”
“哈?无趣。”
我放弃了探求,并不知道这东西对将来的我来说会是黑历史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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