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知熠正在和朱泽峰碰杯的时候,安烁诗向洗手间走过去了。
他知道翟双白应该还在里面,而洗手间也不大,一眼就能望到边的。
他仰头喝下杯中酒,酒杯挡住紧皱的眉心。
可放下来的时候,他仍然笑容可掬。
“好酒量。”朱泽峰笑道:“知熠的酒量不错啊,以后金马的好酒都给你留着。”
“朱总客气。”聂知熠给朱泽峰倒酒,余光瞟见安烁诗已经走进了洗手间关上了门。
“叫什麽朱总。”朱泽峰大声道:“听说你们婚事都订了,叫舅舅吧!”
聂知熠将酒杯递给朱泽峰:“那我就再敬舅舅一杯。”
“外甥女婿的酒,我一定要喝!”朱泽峰哈哈大笑着,一饮而尽。
两杯酒喝完,里面也没什麽动静,安静地出奇。
几分锺后,安烁诗从里面走出来,神色如常,亲昵的在聂知熠身边坐下来。
“你们刚才说什麽呢?”
“在说我这个眼高于顶的外甥女,终于有看得上的人了。”朱泽峰笑着说。
安烁诗娇嗔一声:“舅舅,你怎麽知道我看上他?”
“没看上他,还会为公关这种小事生气?”
“烁诗不会的。”聂知熠搂住她的肩膀,笑眯眯地帮她解释:“她才不会吃那些没必要的飞醋。”
安烁诗轻轻戳他一下:“你什麽意思?”
她声音软软尽显小女儿态,这是已经完全不生气了。
朱泽峰兴致很高,一杯一杯喝个不停。
安烁诗拉住朱泽峰的手说:“舅舅,别喝了。”
“你这是心疼男朋友了?哦不,未婚夫。”
“舅舅,我这是心疼你,你多大年纪,他多大年纪?你跟他拚酒,同样醉了,他一个晚上就恢複了,你呢?”
“哟,还是我外甥女心疼我。”朱泽峰说:“得了,不喝了。”
衆人这才离开包房,聂知熠穿上外套走出去前,目光似不经意地滑过洗手间门口,笑着跟身边的安烁诗说:“送你回去。”
“算了吧,我带司机来了,先送你回去。”安烁诗说。
“好。”他装醉,弯腰把脑袋搁在安烁诗的肩膀上。
她吃重,心里却挺高兴的:“你好重啊,沉死了!”
值得
聂知熠走出会所大门,上车之前往楼上的窗户随意看了一眼。
在三楼的一个窗外,有一个灰色的身影正贴着墙壁站着,老远看就像是一根枯木桩立在那儿。
原来,翟双白并不会土遁,也不会隐身,之所以安烁诗进洗手间没看到她,是因为她翻出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