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眼角一抽,他丑?你这双眼睛怕是被眼屎给糊上了,才能瞎到这种程度。
“你喜欢我?可惜了,我不喜欢丑到你这种程度的。”萨尔诃斯嘀咕了两句,脸上有那么丝遗憾的神情。
米勒额角跳了跳,有那么一瞬间有种想将自己四十二码的鞋,拍到他脸上的冲动。
萨尔诃斯自顾自地说完后,将手边的果盘推到米勒面前,往后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道:“喏,将它送过去给阿提卡斯,随便帮我传句话,就说宝贝,你今天看上去比昨天更□□,越发地让我想舔遍你全身了。”
米勒:“……”
他以为这神经病是注意到他,想要折腾他,没想到他是缺一个跑腿的和传一些性骚扰话的虫?
米勒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将这果盘送了过去,但他没传那句话,也没啥特别的原因,就是说不出口。
他米勒上辈子好歹也是个高素质教育人,这种话他打死也说不出口。
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米勒在萨尔诃斯与阿提卡斯之间来回跑了数十遍,什么果盘、甜点、花、酒、手帕各种乱七八糟能送的东西都让他送了个遍。
米勒的腮帮逐渐绷紧,眼里神色越发暗沉,这点来回跑的运动量身为军校生的他还是能抗住的,但是他快要扛不住萨尔诃斯那五花八门多到破廉耻的骚话。
他暗自咬了咬牙,系统怎么还不将这傻逼玩意给炸了,磨蹭啥呢!
系统在磨蹭啥呢?
更改了数十次弹道的它此时十分想惆怅地来根烟。
傻逼宿主让它炸毁高台的同时不要炸到他,自己却搁那高台上来回跑得欢,这不是故意为难统吗?
要不是不能换宿主,系统有那么一瞬间都想干脆把这个脑子有病的宿主给一同炸死算了。
厉扶青没管这两个脑子上多少有点毛病的虫,任由他们独自折腾,只有偶尔身前堆的东西太多了有点碍手碍脚时,才会给点反应让一旁的侍者将这些东西给清理掉。
赫斯安泽倒是被烦得有点不耐烦了,阴沉着脸把袖子一挽就要扑过去,被厉扶青一伸手勾住后领给薅了回来。
“不要现在打,待会找个没监控的地方,用外套把他脸蒙住了再打。”说这话时厉扶青头都没回一下。
赫斯安泽挣扎的动作一僵,缓慢地回头看他:“?”
察觉到他疑惑的厉扶青瞥了他一眼:“我在天网上刷到的,很多雌虫打架用的就是这一套,说这样不会被巡逻警抓到,还能让被打的虫吃闷亏。”
闻言,赫斯安泽将自己的后领从他手下救出来,清了一下嗓子道:“这个办法虽好,但别什么都跟天网上学。”
好好一个虫怎么转眼就给学坏了。
“嗯。”厉扶青应了声,重新将目光投在下方。
随着时间流逝,悬浮在半空的擂台只剩零星的几个,此时还站在擂台上的雌虫均已负伤,起伏越发急促的胸腹表示着他们的体力已经快要到极限。
气氛逐渐焦灼,场下的叫好声呼喊声也越发激烈,甚至支起了好几个赌盘,押那个雌虫能坚持到最后。
其中68号擂台的诺恩赔率是最低的,毕竟在场的雌虫和亚雌的眼睛又不瞎,谁更厉害点还是能看出来的,大多数都是下注他赢,当然也不是没有猎奇心的雌虫亚雌想要赌一赌黑马的出现。
厉扶青看着下面那热闹的场景,掏出了自己所剩不多的零花钱,交给了一旁的侍者让他帮去下注。
没钱了,得找点钱来花,总向兄长要不好。
赫斯安泽见此也跟着下了注,不过他押的是诺恩的竞争对手。
就算知道诺恩的赢面更大,看诺恩不顺眼的他也不可能押诺恩,反而在心里一个劲地期待着他从擂台上掉下来。
结果诺恩没从擂台赛掉下去,反而是他刚下注的对象力竭被从擂台上给扔了下去。
不信这个邪的赫斯安泽又连押了几个,结果押一个倒一个。
一旁的厉扶青看他的视线中都渐渐掺杂上了几分微妙和诡异。
连赫斯安泽都怀疑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
虽说越到后面守擂的雌虫体力消耗就越大,从擂台上掉落的速度也就更快,但也没必要他下注谁,谁就落败吧?
在赫斯安泽怀疑虫生时,他身后不远处被指使着跑了快要百来次腿的米勒终于忍不住了,一边疾步走,一边在脑海里质问系统:‘都快两个小时了,你炮弹是哑火了吗?’
系统:‘…你搁那台上四处乱串又让我避开你,弹道我都改了快百次,无论改到哪,下一秒你都能跟着过来,你让我往哪炸?’
米勒质疑:‘你那强大的计算能力算不出合适不波及我的角度?’
系统:‘我能算出不波及你的角度,但是我算不出你下一秒会往哪窜,你就站在你现在站的这个位置别动,两分五十秒时通过面前这个窗户跳出去后左拐。’
闻言,米勒脚步一顿,站在原地没再动。
随着擂台上的守擂雌虫越掉越多,围观的雌虫亚雌不断发出欢呼声和喝倒彩等不一而同的声音,这些声音汇聚成浪潮将气氛烘托得越发热烈。
悬浮车滴滴滴的喇叭声从远处传来,虫崽们踩着悬浮飞盘互相追逐着从高空划过,烟火炸响的声音响起,有虚拟烟火升上高空,白日的烟火虽然没有夜晚的盛大,但别有一种振奋虫心的味道。
天空蓝得像是倒置的海面,夏日的风带着熏熏染的热气,渐渐的那些欢呼的浪潮对厉扶青来说不再那么吵闹,他的目光从擂台上的诺恩身上挪开,更多地放在了远处热闹的场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