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一些事情上,他愿意多去包容一下,但也仅此而已了。
“你救过我一次,这次相抵了。在这之后,在你还是我雌奴之前,别再给我惹麻烦。”他道:“记住了吗?”
“回答我。”
诺恩:“记住了。”
厉扶青转身离开,再回来时手里端着杯带着腥味的犀兽奶,站在三步远看着他。
诺恩会意,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上前,伸手接过厉扶青手里的犀兽奶:“我这就去给你弄。”
厉扶青打着伞走在他身旁,进了客厅后盘腿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喝完他端来的不带腥味的犀兽奶:“你身上的伤,去治疗舱里躺半小时。”
“阁下,这点伤不用治疗舱。”
“去。”厉扶青打断他的话。
诺恩接过杯子洗了放好,转身上楼,打开治疗室的门,走到他常用的那台治疗舱面前,然后蓦的愣住。
那里面躺着一个身影,瘦瘦的,小小的。
诺恩脚步慌乱的走上前,不敢打开治疗舱的他几乎要将自己的脸从半透明的舱门上挤进去。
诺亚!
他嘴唇慌乱的颤抖着,整个虫都在不自觉发抖,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努力的瞪大眼睛试图看清。
诺亚他…不是死了吗?
他的尸体躺在他怀里,软软的,没有一点支撑。
他记得很清楚!
十一颗糖果呀~
雄虫有秘密!
楼下客厅里的厉扶青盘腿坐在沙发上,望着外面仍旧淅淅沥沥在下的雨。
雨水将树枝花草的枝叶打得左右摆动,风中弥漫着雨水和泥土的气息。
厉扶青的视线穿过雨幕,落在远处高大的星辰树上,脑海里想着这段时间关于雄虫的种种见闻。
从最初在医院醒来查找有关雄虫的信息时他就在好奇,为什么雄虫能如此地肆无忌惮?
他们当真如此笃定雌虫亚雌那所谓的保护欲,可以保他们一辈子吗?
将自身的安危,建立在不是绝对坚固的保护欲上,这是一件再蠢不过的事了。
可偏偏雄虫就这样做了,如此散漫,如此肆无忌惮,就像是他们有什么绝对的底牌,确定虫族缺他们不可。
一阵风吹过,吹落了两滴雨落在脸上,凉凉的,厉扶青回过神来抬手将脸上的雨水拭去,抬眼看了一眼楼上。
诺亚没死,这是赫斯安泽发现的,但从某一种方面来说他也算是死了。
没了呼吸,脉搏,心跳,只体内的细胞还在愈合剂的作用下不断分化,精神力海还有丝丝微弱的精神力存在。
这种情况是死是活好像都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