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铁着脸离开。
但顾御洲好不容易能跟她独处,哪舍得就这么放她走,扣住她的手腕,“我帮你揉伤口,你呢?”
他又扒下自己的半边浴袍,露出惨不忍睹的伤口。
宋枝意:“……”
她下手真的有点狠!
“药箱就在客厅,等着你给我擦药呢。”顾御洲欠欠地说。
宋枝意找借口推卸责任,“你不是叫了私人医生过来?让他帮你处理伤口。”
顾御洲一挑眉,“哦。让第三个人知道你性、暴、力我,不大好吧?”
宋枝意:“……”
确实,严重到她会被抓起来的程度。
他真的是疯了,就这样的伤口宁愿一夜不处理,也要等着她来处理,不怕真的失血而亡。
他不是一天没吃饭吗?不是还要背检测仪吗?
结果昨晚搞这么刺激,真的就不怕猝死?
宋枝意面无表情地往客厅走,看见了客厅里的药箱,提到沙发边上。
顾御洲坐在沙发上,直接把浴袍的上半身全褪了,露出宽阔平直的肩膀,结实流畅的肌肉,窄劲的腰身。
顾御洲本来皮肤很好,身上一点疤都没有。
这样的矜贵公子哥,谁不要命了去打他?
别说打了,连碰他一下都不敢。
她忽然发现要给他处理伤口,姿势可能很暧昧。
他坐在沙发上双腿大剌剌地敞着,浴袍也就是稍稍遮住了大腿。
她要是坐在地上,给他处理腹肌的伤口,这姿势太暧昧了。
她随手拿了个沙发上的靠枕,塞给他抱着,“遮好。”
“昨晚都看过了,这会儿遮什么?”他嗤笑着,又痞又浪。
宋枝意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别胡说八道。”
顾御洲探究的视线注视着她,那眼神好像能洞察一切,包括她的小谎言。
宋枝意:“……”
现在、立刻、马上,忘掉!
为什么她记得这么清楚?
啊啊啊啊啊啊!
宋枝意寒着脸坐在他身边,轻手轻脚地给他胸肌上的两条伤消毒,他肌肉绷得很紧,看着都疼,他疼得肌肉一颤一颤的,但这会儿倒是硬忍着没吱声。
顾御洲爷们的时候很爷们,这会大概觉得受了点伤乱叫很丢脸,所以忍得额头汗涔涔,身上都是汗也咬牙不吭声。
半响后,他身上不满汗,汗是咸的,会更疼……
“怎么不叫了?”宋枝意又盘腿坐在地垫上,小心翼翼地给他腹部消毒。
顾御洲唇齿间溢出抹轻笑。
宋枝意抬眼瞟了他一眼。
他神情浪荡不羁,她觉得自己就不该说话,他张嘴准没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