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声和紧实的拥抱在同一刻到达,云曈所有复杂的思绪皆被打断,她也痛快地回抱住他,让那串叮铃叮铃的响声接住自己。
抱了很久,他亲昵地埋头蹭着她的脸,低低地恳求着:“再说一遍……”
“啊,我醉了。”云曈眼睛一闭,人就软塌塌地倒下了。
后来
云曈微微醉的时候,总会睡得很好。
而另一个……
“你昨晚做贼去了?”云曈见了许微竹,毫不留情地笑道。
许微竹眼下一片乌色,他盯着她,很是哀怨,“你都忘了吗?”
云曈清醒时就爱逗他,醉了更加,昨夜闹了许久,确实没想让他睡好。
“好了,我要去找幸月了。”云曈大方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刚准备走又被人抱住。
许微竹近日大胆许多,动作也亲昵不少,现下埋首俯在她肩上,吐息几乎贴着她的脖子,“还要去多久?”
“嗯……”云曈算了算,“还有六七日吧。”
“太久了。”
他声音沙沙的,如竹叶轻拂,忍不住地叹息。
“这些日子,我就像做梦一样。”
云曈本想推开他的手就这样停下了,转而轻抚他的背,平静道:“那我还是比你贪心些,现在这样还不够让我满足。”
漆黑清亮的眼,再一次从脖颈中抬头牢牢锁住她。
他轻问:“是么?”
云曈垂眸,视线静静地打量他的眉眼,最后缓慢地停在他眼角的长疤上,甚至有些忍不住地伸手去碰。
这是他脸上最忌讳的地方,当下就想躲,歪了歪头,余光偷看了眼她的脸色,又自己小心翼翼地将脸贴上她的手。
“很丑。”他声音低哑,很不愿意她把注意力放在这里。
“是么?”
她好像在学他的语气,低低地问了一声。
“可每次你哭的时候,眼泪总是顺着这条疤流下来。我每次看见,都觉得……”她忽地顿住,许微竹疑惑之时,她又轻轻地用手摩挲着他脸上的疤。
那么轻,那么柔。
云曈靠近他,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一瞬间,少年脸红了个彻底。
后面这几日许微竹念着太久了的日子,云曈仍旧每日去取血,而许微竹依然日日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