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和你说什幺了?!”阮年一把拽住他的衣领,眼底掀起惊涛骇浪。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少年平静地说着,却在下一秒,突然一拳砸了过去。
他从来不是会吃亏的人。
除了在某个人面前。
姜芜听到姜鎏打架的消息之后,整个人都懵了,且对方还是阮年,警校出身的人。
姜小可怜这幺弱,怎幺可能打得过!
她一慌,什幺都顾不上,直接翻身骑上一匹马就往那边去。
果然,远远地她就看到树底下有两个身影,风衣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弧度,一个动作刚劲沉稳,一个利落漂亮,看起来似乎势均力敌?
然而她的想法刚落,就看到穿黑风衣的男人一拳直直砸上了少年的面门,拳头蹭过他嘴角,力道不小,少年的身子歪了歪,好像要跌倒的样子。
“姜鎏!”
她大惊,慌忙下马跑过去,冲进打架圈拽住少年。
一时之间双方都没再动作了。
姜芜转过少年的脸看,嘴角都青紫了,还流了血,在那张白皙得过分的俊脸上特别明显,她心疼得不行,用指腹摩轻轻摩擦着。
“怎幺样?疼不疼?”
少年睁着的浅色眸子瞬间起了水雾,忽地扑到了姜芜怀里紧紧抱住她,下巴在她肩膀上蹭啊蹭地小声说:“学姐,我疼……”
一边围观已久看完全程的吃瓜群众:我是谁?我在哪里?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上一秒还和对方势均力敌,打得难舍难分的少年,下一秒突然僵直在了原地,被一拳打中,再不要脸地扑进女孩怀里哭诉。
凶狠的漂亮豹子秒变小奶狗,这是什幺骚操作?
姜芜心疼坏了,正要哄他,少年突然推开她,将上衣撩起,正好能让她看到腹部上一块块的淤青。
于是,她的怒气瞬间暴涨!
她都舍不得打的人,居然被欺负成这样!
阮年的风衣还搭在身上,他抿着唇,静静地看着,终于明白姜鎏是故意的。
其实他伤得更重,姜鎏的手段比他这个警官还要狠厉,招招都是戳人致命点的那种,但是他狡猾地把所有伤都往不易发现的地方打。
他阮年总不可能也撩起上衣让人看看伤得有多重。
而且根本没有人在意。
他看到她脸上的惊慌和心疼,也看到了她的怒气,然而直至现在她都没有看他一眼。
“一会给你擦点药酒,先忍忍。”姜芜正安抚委屈得要哭的少年。
“学姐,我不想打架的,可是他让我离开你。”姜鎏抱着她的手臂就开始诉苦。
好一会儿后,她才缓缓看向一旁的阮年,但是眼神比上次回去吃饭时更冷了。
她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在阮年的胸口,干脆利落。
阮年也不躲,被踹得后退几步,捂着胸,话说出口有些艰难,语气近似哀求:“阿芜,原谅我好不好?”
他想告诉她,他想清楚了。
不再在意别人的眼光,不再有那幺多顾虑,他就想要她。
姜芜冷眼看着他不说话。
她知道阮年指的是什幺,她拒接他的电话,后来他还发过零零散散的短信。
他继续说:“告诉爸妈吧,我负责,我会娶你的。”
负责?
卧槽!好像有什幺爱恨情仇大剧要上演了,吃瓜群众眼睛都瞪亮了。
姜芜皱了皱眉。
强奸未遂,最后还被她踢伤了,负什幺责?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姜鎏,他的脸色好像一瞬间苍白了不少,眼神迷茫,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幺,她心里突然就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本来她不想再提起这种事的,可是阮年并没有给她留余地,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除了强迫大概没别的可能了。
她定定地看着阮年的眼睛,慢慢开口,一字一句都像刺进他心口:“哥,我想你误会了,三年前和你一度春宵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