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不干脆过,忽然有些烦躁。
“为什么要帮忙?”
“想帮就帮了,我比较善良。”
易钊笑着回答,甚至开了个小玩笑。
烦躁归烦躁,他倒不至于把气撒在戾身上,毕竟这也不是因对方而起的。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我看见了,我知道。”
看着戾投过来的目光,他正了正身体,认真的答到。
戾一瞬不瞬地看了易钊,良久,吐出来两个字。
“易钊。”
像是一句自言自语,像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易钊心脏好像被捏了一把,他愣住了。
那一刻,戾平静无澜眼睛里好像藏了许多要说的话,没等易钊起身捕捉到,转眼便再也不见踪迹。
可他好像懂了,戾的黑眼睛像深邃黑暗的宇宙,要吞没了一切靠近它的物体。
“上将,再给我一些时间。”
他听见自己轻轻地说。
看见易钊小心茫然地眼神,戾的心脏猛地塌陷了一个角落,再也无法像个恶虫不依不饶的追问。
“好。”
山谷传来了回声,慢慢的重重的。
两虫默契的移开视线,等各自情绪都稳定下来,空中那股若有若无的酸酸涩涩的味道也烟消云散。
“上将,那你呢?”可惜话题还没结束。
“嗯?”
这下轮到戾不明白了。
“会觉得委屈吗?”
委屈?
戾在心头细细的咀嚼了这个词语,帝国上将,身体里的血液都该是滚烫的铁水,这样的情绪不该属于他。
他没有明白易钊的意思,沉默着不说话。
易钊叹了口气,
“被一只b级雄虫凌辱,会觉得委屈吗?”
客厅里陷入长久了寂静
戾疑惑地看向易钊。
对方就那样坦坦荡荡接受着他的注视,眼里只是纯粹的疑惑,好像还有着不甘,恼火,心疼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看错了,眨了一下眼睛。
“上将,会吗?”
易钊觉得这样的安静让他有些难以忍受,他重复道。
戾低下头,笑了。
易钊呆呆地看着,即使只有几秒钟,他却感觉过去了很久。
对方再次抬头时,嘴角笑意淡了许多,等戾终于开口回答他的问题,嘴角的笑意彻底消失。
“能为解决雌虫的精神暴动出一份力,只会是我的荣誉。”
他说。
易钊被对方眼里的认真和执着镇住了,等回神才发现对方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