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钊转过身,只是一眼,他就明白那双熟悉又漂亮黑眼睛在问他,
‘怎么了?’
怎么了?戾不知道,可不等他做出回应。
对方的脖子上忽然绽开一条红线,丝丝缕缕的鲜红的液体流了出来,很快沾满对方的衣裳。
那双眼睛忽然变得茫然,连带着戾也被传染。
下一秒易钊消失在他眼前。
凌晨三点,戾在静悄悄的房间里惊醒。
耳朵里充斥着心跳剧烈跳动的声音,他听不见,只觉得那里空荡荡地发紧,睁着眼睛,直到天光大亮,他起身洗去一身的黏腻,换上平常衣服。
第二天斯普来了。
戾在那个小角落里接待了他。
多余的座位是没有的,斯普只能自己搬来了一张空椅子。
两虫静坐着也没说话。
斯普看了仓里的易钊许久,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旁边有张小桌子,上头有本极厚的书,他拿了过来,发现是自己看过的,又放了回去。
戾看着对方的动作,忽然出声:
“请假了吗?”
“没有,擅离职守。”
戾瞥了他一眼,懒得出声,过了好一会儿,又问:
“卡维的雌君雌侍们打探清楚了吗?”
“没有。”
“”
“着急什么,不满意你自己来啊。”
“嗯,不着急。”
斯普:“”
好一会儿。
“抱歉。”他看向戾,认真道,理智上来讲,他没有任何错。
可心头的歉意却莫名的十分强烈,他无从宣泄,只能把戾当做了缺口。
“真的不着急,我随便问的。”
斯普:“”
“行。”
“怎么样了?”他目前知道的消息都来各大机构的公告,具体的经过他一概不知。
“去找达约法,我也不知道。”
斯普:“”
斯普后来真去找了达约法,没看着影子,就“退而求其次找到了米耶,对方也把知道的全告诉了他。
了解清楚,他也没再在基地做过多的停留,离开的时候,远远地看了戾一眼。
看见对方拿起了桌上的那本书,认真的翻阅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卡维,蒂尼,洛风几虫都来了基地。
实验停止,卡维又给戾做几次精神疏导,每次都是满脸倦色的离开。
洛风始终面无表情,只在看见易钊是眼神才会有微微的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