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柔若无骨,手虚虚攀着他的肩头,吻上他的唇,柔软的吻慢慢离了,忽地含住他突起的喉结。
刘胤乍然醒来,出了一身汗,帐中昏昏暗暗,除了照进来的一丝清冽月光,哪还有膝上佳人的身影。
为何会梦见她,还乱了心神?
刘胤眼底浓郁的欲色逐渐散去,下颚紧绷,额上青筋迸起,喉结滑动间又好似她唇贴着,在亲吻。
刘胤揉着眉心,脖子迸起青筋。
他隐忍着,然而蹿升出来的情愫逐渐蔓延全身,几乎要占据了理智。
她本就不是他的妹妹,哪有什么兄妹之情。
他确实生了卑劣的心思。
亲手养大的娇花,自是由他来折。
然而不可以,他是一国之君,不可行差踏错半步,岂能觊觎有过手足之情的妹妹。
刘胤阖眼,被褥下的手掌攥起。
须臾间,一声抑制了许久的低吟自喉咙溢出。
他掀开床帐,声音沙哑地朝外面喊道:“备水!”
玉芙殿,清晨的枝头喜鹊啼叫。
永宁看着桌上的一碗黑黑的药汁,眉头渐渐拢起,很是抗拒这药。
夕岚劝道:“长公主这是补药,不苦。”
永宁侧过身去,“昨夜就喝过了,今早又喝。今日喝,明日喝,每日两眼一睁,就是喝药,不知要喝到什么时候。”
整日都与药打交道,跟个病秧子一样。
她如今能跑能跳,就是脸色差了些,没有血色,气虚而已,犯不着每餐喝药。
夕岚:“陈太医说了,最少也要喝二十副药,慢慢调理,往后就改吃药丸了。”
永宁的身子这两年越来越差,在寺庙的时候病了,或是用些土方子,或是慢慢熬过去,没承想就是这样,将身子给熬坏了。
拖了一阵子,药还是得喝,永宁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
她接过递来的花茶漱口,擦了擦唇角的水渍,浓郁的药味被冲淡,唇齿间留着淡淡的茶香。
说来也奇怪,她不过是恐水症犯了,情绪失控,缓片刻就好,何必惊动太医院,这一诊脉不要紧,她整日都要喝调理身子的药了,陈太医隔几日就要来号脉。
唉,她得好起来,等这一月的药喝完,珣哥的禁足也解了,皇兄定是也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将珣哥身边的内侍都换了。
皇兄表面上铁石心肠,不近人情,可实际上嘴硬心软。
帝王向来不会将真情实感外露的,她很早就道过歉了,可能皇兄早就原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