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杨鸿真哭笑不得,“浅见呢?不要说他又在人工湖边钓鱼哦!”他威胁道。
“佩服!杨总经理,你答对了!”路易士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好个生日宴会!寿星和主人窝着自个儿玩游戏,鱼痴浅见悠穷极无聊在园里钓鱼,舞痴辛威·华勒斯正在舞池中大展身手,杨鸿真大叹了口气,他这个筹划人难办哦!
正在大叹无策之际,场面突然响起一阵骚动,抬眼一看,谢天谢地,寿星终于露面了!
“总裁!”杨鸿真颇是兴奋地喊着正牵着寿星下楼的尔霄遨。
抿唇一笑,尔霄遨半侧身地拉了拉有一步没一步地走着的寿星艟艟,看她颇是心不甘情不愿,“你自己说过陪你一局就得下来哦!”
“我下来了啊!”艟艟星灿明眸懊恼地低垂,略噘了下嫩红小嘴以表不满。
“艟艟。”尔霄遨溺爱地唤道,又鼓励地拉了拉她的小手。
“人家自己会走啦!”艟艟使性地跺了跺小脚,瞪起晶亮紫瞳。
如果成长会使人蜕变,那么时间就是催化艟艟美丽的灵药,她混血的细白肌肤剔透得近乎透明的白玉,明眸流掠过闪瞬难以捕捉的灵气,眉宇间的一抹神秘相映着过腰披泻的流星黑发,有如蒙纱般令人目眩。
“既然答应下来,就表现得高兴一点。”尔霄遨软柔地劝道。
“我只答应下来,可没答应高兴!”艟艟叛逆地哼了声。
尔霄遨无奈地笑了笑,附在她耳边低语道:“板着一张脸的你很难看的。”
娇嗔了声,艟艟张玉牙反咬了尔霄遨的耳朵,退两步后才反驳道:“我偏不听。”
碍于场面,尔霄遨忍住不去抚摸发疼的耳朵,只是轻点了艟艟细嫩的睑蛋,取笑道:“好尖的牙。”
艟艟会心地咯咯一笑,想起方才莽撞的举动,雪颊不由得染上三分晕红俏色,唇勾眼眯间流露的尽是令人痴醉的绝韵。
突然地她微扬起皓白玉腕,雪雕般的细白柔荑勾起羽翼般的裙摆,微现出蹬着夹脚凉鞋的纤小足踝,轻巧地跳下楼阶。
“切蛋糕了。”艟艟清扬的嗓音兴奋地嚷着。
尔霄遨看着她,宠爱地一笑,随步跟在她身后,示意侍者呈上刀,自己执起后,说道:“许个愿。”
应话整个厅堂的灯光随之晕暗,只留下微微地闪烁星芒,蜡烛泛开淡淡光圈,添了几分生日喜意。
艟艟低声地埋怨了句:“只能一个?”
尔霄遨撇了撇嘴角,勾起一抹挚心的笑意,“好,看在艟艟的份上,无论几个,老天爷都会答应的。”
明知道他是在哄人,但还是回报他甜甜一笑,艟艟仰首凝视烛火光晕,小嘴喃念有辞,火光跳跃在眼底,映出盎然喜意。
尔霄遨出神地盯着她纯真的脸蛋,八年来的点滴回忆如流水般滑过心底,直到如今,他还没有判断出当初的抉择是对是错,她比他想像中坚强,但却是一种需要幸福支撑的坚强,她聪明,是一种至今他尚不完全了解的聪明。
当初挣扎,今日依旧挣扎,无休无尽,因为她!
不一会儿,艟艟紫眸漾着满意笑采,小手啪地一声,惊醒尔霄遨的沉思,她鼓足一口气吹熄烛火。
“生日快乐。”尔霄遨俯身在她粉嫩的脸颊上印上一吻,却将心上的牵缠收回心里。
迷蒙一笑。转而双眸又是灵采照人,艟艟不理会在旁众人,只是迭声地问着尔霄遨:“送我什么?”
“明天你就会知道了。”他故作隐瞒,只道:“切蛋糕吧!”
语毕,他将刀递给幢幢,手掌扶住她滑嫩玉腕,不料却瞥见她一脸又嗔又恼的模样,疑问道:“不想让我扶吗?那我放手好了。”声未落他已放开手。
“不是啦!”急急地否认,艟艟一双眼瞳只是气恼地往上一扬。
尔霄遨见状会意,“切不到是吗?垫个小凳子好了。”他示意在旁侍者下去拿张小椅子。
闻言艟艟嘟起了唇瓣,看着与眼齐高的蛋糕,她心里就冒起气恼的火花,把手上的刀子塞回尔霄遨手上,既委屈又冲地说:“好麻烦,我不切了。”
“艟艟?!”尔霄遨莫名所以然地唤道。
“不要就是不要!不然你来切好了,反正你身高够高,不用垫就勾得到了。”
艟艟赌气地说。
“你又怎么了?”他轻问,敏锐地察觉到她极度的不悦。
“没事。”嘴里是这么说,但心里可冒了个很大的疙瘩,可恶,竟敢明目张胆地暗示她的矮小,切蛋糕还要垫凳子,岂不是宣告世人她是个侏儒?
望进她紫色眼眸,尔霄遨顿时领悟她的别扭,不满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一直是她引以为怀的致命伤,他明白她最讨厌人家提她矮了。
此时侍者正好取了小椅子回来,“总裁。”他双手递上。
“不用了。”尔霄遨挥退侍者,稍侧了下身躯对艟艟说道:“不垫凳子,但你得切蛋糕。”
“怎么切?”她双手下意识地缠绕着蝉翼般的羽状薄袖,一副他强人所难的委屈模样。
和煦一笑,尔霄遨柔声道:“我抱你。”
“吓?”艟艟小嘴惊讶地微启着。
不待她反应,他长臂一伸,让她轻瘦的身子安稳地坐在他的臂腕上,微一使力,他将她抱至可以轻松切下蛋糕的高度。
众人赞叹地惊呼,幢幢灿烂开心地一笑,提刀轻轻地往蛋糕上一划,将刀子放回侍者递上的托盘后,她两只小手的食指沾满了雪花沫般的奶油,一只放到自己嘴里,另一只放到尔霄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