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老爷公务繁忙,自然是由我这样的,来收拾你们。”
聪明点的,已经听出了薛龄的话音,慢慢安静下来。
“呸!说的好听!又没过堂,你们强行关押,抢夺钱财赎身,那就是犯法!”
闻声听去,是个眼角带疤的闲汉。
翻翻记忆,闲汉名叫冯莽,是这帮混子里的头头,好斗凶狠,诨名刀疤眼,算是刺头中的刺头。
他有个妹妹冯朵儿,从小病弱,是天生的药罐子,兄妹俩自小相依为命,他脸上的疤也是为了护着妹妹留下的。
跟着他混的一群闲汉,都很心疼这个妹妹,所以,即使原身好色,也没打这个姑娘的主意。
薛龄吊儿郎当的背着大刀:“笑话!你一个街头混混,跟官爷说什么犯法?你再多嘴一句,我就多关你们一天,不知道你那多病的妹妹。。。。。。能撑几天?”
薛龄眼神轻佻,很容易让人引起遐想。
刀疤眼的眼神一变,要不是有这个笼子挡着,他能冲出来,一口咬断薛龄的喉咙。
“有种你放我出去!我。。。。。。”
薛龄笑眯了眼:“牢头,再加一天!”
“得令!”关的越久,牢头的红利越多,他自然乐意。
这些臭虫在街上游荡,好事儿一样不做,保护费一文不少,关关他们,也能压压街上铺面、贩子的怨气。
冯莽狠狠的盯着薛龄,独狼一样,他额头青筋暴起,错着后牙,不敢造次。
薛龄弹弹指甲:“你说,病美人孤零零的被欺负了,断药断粮,无依无靠,多可怜啊?”
牢头很是知趣:“听说这林少爷喜欢瘦弱美人的癖好,更甚从前啊。。。。。。”
林少爷是青阳县里有名的纨绔,他族里有人在京都做官,平日里常常仗势欺人,强占民女。
冯莽脸上的刀疤,就是早年为了从林少爷手上抢回冯朵儿落下的。
薛龄摸摸鼻子,没想到这牢头比他更狠。
冯莽双眼充血,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薛龄和牢头。
薛龄只能将错就错:“哎呀呀,你说这良民要是有了危险,我这官差管是不管啊。。。。。。”
娇滴滴的姑娘,落在林少爷或者薛龄手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薛龄捏着软肋,不怕他不服软。
僵持了半天,冯莽屈膝跪下,多的一个字他都不敢说。
“行,成交。”
薛龄还了刀,拍拍手,干脆利落的走了,没再多为难他们。
出了地牢,已经过了三更天。
“福叔,天亮去看看冯朵儿。”
福叔脸上神情复杂,他怕薛龄是真的想要去祸害可怜的冯家姑娘。
“备好吃喝用的,别让小姑娘真的断了药,就让那个面善的老嬷嬷去吧,我就不去了。”
“哎!好!”福叔一张老脸笑开了花,脚步都更轻快了。
妖兽少了两只,顶头上司也收敛了。
眼看,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薛龄却没他那么乐观。
原身种下怨因,苦果全砸在了他头上,这个节骨眼上,镇妖司的人来的太快了。
万一有什么不好,得提前准备好才行。
“福叔,咱们手里有好的伤药、兵刃吗?”
“伤药是常备下的,但是,兵刃只有前衙、城西大营有,咱们寻常人,可不敢私藏。”
“去找好用的伤药来,越多越好,悄悄的。”
打发了福叔,薛龄悄悄回了私宅,跑路得银子开路。
原身敛财有道,白花花的银子从手上流过,也刮了不少油水下来。
只是,没等到地方,就听见异响,还有夹杂有女子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