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坐在公安局的大厅里,看着走来走去穿着制服的人,没有人告诉她事情展的怎么样,也没有人理她,她像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人,被遗弃了。
童年毕竟是个孩子,她也不过岁而已,她不知该怎么办,事实上她不敢告诉父母但又没有人能够帮助她。
她有点瑟瑟抖,眼神也变得空洞。
“你好,你是童心的家属吗?”一个身穿警服的人站在她面前。
“嗯,我是他姐姐。”
“我们联系了对方家属,但对方要求赔偿,否则就要起诉。”
起诉?
如果起诉,按司法程序童心将会负刑事责任,他还那么小,不能耽误他前程。
可是如果对方要求赔偿,那么你真的拿不出多少钱。
实际上她也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帮他,童年犯了难,因为无论什么解决方案,她都应用不起。
“你要不要通知一下父母?”
警察看到童年有点犯难,也知道她确实不像个家长,充其量是个未出校门的大学生去,她也没有任何底气能够解决这样的事情。
童年迟疑了一会,准备打电话给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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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门外一家三口愁眉不展,童心的妈妈哭天抹泪,因为不赔偿就意味着要负刑事责任,可是他还是一个高中生,等于葬送了他的前程。
可是,可是他们家哪里有那么多钱赔偿给人家,对方开口可是oo万。
oo万,简直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即使童心闯了这么大的祸,父母都没有责怪他一句,他们一心想着救他出来,哪怕用自己命去换都心甘情愿,可是他们命值oo万吗?
兆家拒绝与他们沟通,大概的意思也听的明白,对于他们这样无权无势的人,相当于是变相欺压他们。
童年看着满脸愁容的父母,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他们无非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家里的那套房子也是爷爷留下来的,几乎不值几个钱。
“年年,咱们家可怎么办啊?”
母亲一声一声的哀嚎,无非像是压在她身上的大山,怎么办?如果她知道怎么办,就不会傻乎乎的站在这里了。
“别哭了,去筹钱啊。”
童爸一直埋怨着妻子,殊不知这个家本就不该压在一个女人身上。
如果不是他们溺爱成性,童心怎么会整日闯祸。
童年的父亲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抽烟喝酒成了他每日的调味剂。
其实这不算什么恶习,不过是本来捉襟见肘的日子真的负荷不了这些。
童爸长相不错,年轻时也是美男,要不是没什么本事,也不会娶童年的妈妈。
童年的妈妈是农村人,没什么文化,把乡村的气息带到了市里。
她的所见所闻都是来自于那里,所以这重男轻女也是传统习俗了。
她是典型的家庭妇女性格,即使她也在一家食堂做后厨,不过接触的人也不过如此。
童妈擦了擦眼泪:
“年年,你去给同学借点钱,先把你弟弟救出来再说。”
她最终的枷锁还是要锁在童年身上,她当然没有什么有钱的朋友和亲戚,所以她的只能指望童年了。
童年看着她摇摇头,oo万对于哪个人来说都是天文数字,何况她也无力偿还。
“你去嘛,你这是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童心去死。”
眼睁睁看着去死的人是她吧,她何德何能去哪里找到oo万。
“妈,我认识的人都是学生,还没有经济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