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号,排了队,两人各自做了检查。殷绪泽的伤不算严重,都是皮外伤,上了点药就出来了;黎凌的右脚脚腕则是裹上了绷带,医生表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的脚会肿的更厉害,但只要按时换药,后续就没什么大碍了。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殷绪泽扶着黎凌在医院走廊的金属椅上坐下。
接着,他又拿出了一瓶刚刚买来的茉莉茶,拧开,递给黎凌,“我妈手下的人打我都是有分寸的,不至于把我打死;但你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是看好了下面有平台接着,才跳的。我可是个很惜命的人。”
黎凌确实口渴了,接过来立刻喝了一口,感觉甜丝丝的,“再说了,我不跑能行吗?门口有人堵我,我不跳窗就再也……”
“嗯?”殷绪泽好奇地看着他,等他继续往下说。
黎凌这会也从刚才的那股矫情情绪中清醒过来了——什么再也见不到殷绪泽,都是扯淡。
都签了劳务合同了,只要他们两人真想见面,那谁也阻止不了。
“没什么,我是赶着去救你。”黎凌替自己把话圆上了。
“哈哈,好,我心领了。”
殷绪泽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目光渐渐挪到了他白净领土中比较显眼的那块淡红色印子上。
他凑到黎凌耳边,温声问道:“还在生我的气么?”
黎凌紧紧地捏着手里的茉莉茶瓶子,低着头,小声回答:“早就不生气了。”
“那我们……先去你家吧?”
殷绪泽又凑近了一些,鼻尖轻轻蹭着他的发梢,低沉道:“最近这几天,我妈估计要到我家去堵我。公司暂时也不能去了,正好养养你的脚。”
“好……”黎凌点了点头。
这种咬耳朵的谈话方式,更令人心猿意马。
……
室友唐子帆到外地出差去了,下周回来;他不在的时候他女朋友住在学校宿舍,未来几天家里都没有别人。
得知了这个消息后,黎凌和殷绪泽谁都没有说什么;但在进屋的那一刻,两人还是心照不宣地松了口气。
没有别人在,感觉好像更放松了。
“晚上想吃什么?我叫外卖。”
小心翼翼地放下黎凌后,殷绪泽也在沙发上坐下,一手解着领带,一边翻着手机。
“我随便。”
黎凌想了想,问他:“今天早晨的会议……怎么样了?”
殷绪泽抬眼看了他一眼,说:“我记得,你今天是不是喊了句,让我等你,你要出来见我?”
“嗯,我是喊了。”黎凌点点头,心想,我还担心你没听到呢。
殷绪泽笑了,“为了见我,不惜跳窗,就是想问我这事啊?”
黎凌被他问的脸上热烘烘的,不过既然都说到这里了,那正好……
“不是,其实……我有好多事想问你。”
黎凌别扭极了,坐姿都变得端正无比,“你都不问问我,今天我和伯母都聊了些什么吗?”
殷绪泽看他耳朵尖都红透了,大概猜测了一下,问他:“聊了什么?我妈是不是要给你介绍相亲对象?”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