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绪泽瞬间就不吭声了,眼眸中藏着一抹委屈,小声道:“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搀扶着他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不知道这人又想到什么了,黎凌听到他嘀咕了句:“你没耍我的话,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黎凌抿了下嘴,故作思考了一会,没好气道:“六月?早就忘了。别这样看着我,你会花心思去记一个拉黑你好几年的人的生日?”
殷绪泽听完后,身子往黎凌那边倒了一下。
这一下有点猝不及防,趁着黎凌没站稳的空隙,他单手推着黎凌的肩膀,一把将他按在了墙上,几乎是用吼的方式质问他:“你怎么可能真的忘了?你是不是故意在气我?”
黎凌没像上次那样被他吓到,只是冷眼看着他,“你这不是都清楚么?过去我耍没耍过你,你自己心里没数?”
又是这样,离得这么近。
然而这次殷绪泽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更进一步,他不再用力捏着黎凌的肩膀,双臂自然滑落至身体两侧,一声不吭地掉着眼泪。
黎凌:“……”
怎么回事,这人怎么又开始掉小珍珠了?到底在委屈什么??
问题应该是出在,刚才说的“耍了他”的那件事上吧?
可黎凌真的想不起来了,大学时期,除了没有亲口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取向以外,他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事能算得上“耍他”。
……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黎凌不得不抱着电脑上了床。
旁边趴着的上身赤-裸的男人,因为头痛一直在哼哼唧唧。黎凌本身是坐在床边的,但只要他一站起来,男人就开始闹腾个不停。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黎凌只好抱着电脑倚靠在床头,在床上继续着他没做完的工作。
“你换了新眼镜。”
男人这会也不哭了,脑袋陷在白色的枕头里,还不忘侧过脸观察旁边的人,“你平时怎么都不戴?”
“平时戴隐形,这是去年年底新买的框架。”黎凌低声回应着,并随手拽了拽男人身上的被子,帮他遮住腰部和肚脐。
虽然过不了一会,被子就会被这醉鬼因为嫌热而给踢走。
男人趴在那里看着他,竟然轻轻地笑了一声,“……很好看。”
黎凌抿着嘴不吭声。像这种喝多了的酒话,不能信,但架不住它动听。
到了凌晨一点多钟。
“水在这。喝完了就快睡,别闹腾了。”
凌晨两点半。
“你总抓我干什么?我又不走。”黎凌把他的手从自己腿上挪开,“我还要工作,你快点睡。”
凌晨三点四十。
“殷绪泽,你怎么这么烦人?我!要!去!厕!所!……草,你再不松手老子就要尿裤子了!!”
黎凌在此刻暗暗发誓,虽然殷绪泽哭是很罕见的一件事,但他已经拍过照留过念了;以后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再让殷绪泽喝这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