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他尚未修魔,远远看过这位仙君一眼,美得不像个人,哪时敢肖想有的没的,除了敬畏再无其他。
仙人跌落神坛,狱卒心猿意马,一只手摸上传闻高岭不可侵犯仙君的发丝。
姜恒强忍不适支起身,
狱卒一手落空,心痒道:“我扶你起身,我看你受了重伤,行动不便。”
一道白光闪过,半根残臂掉在几米外,狱卒捂住拉流血膀子痛叫。
顾景然身着藏蓝文景长袍,珠玉串底,头束发冠,只见他气度非凡,一双凤眼半眯,面色不露显,阳光剪影摇摇晃晃,他神色似芒针扎在姜恒身上。
他道:“还不知仙君有这等本事,我这里狱卒被你勾了心魄,不知今昔几何了。”
顾景然语气缱绻,吹了一口气:“倒不如……”
“做个下榻!”
男人言语尽剩嘲讽。
姜恒气息凌乱,恼火的脸颊薄红发烫:“滚,你给我滚开。”
他奄奄半坐在枯黄色乱草堆上,衣衫不整,滑落直肩头,胸口气得起伏,难得表情生动,宛若一朵娇艳花苞。
叫人盘弄之中,爱不释手。
折辱人的法子千千万万,顾景然太了解姜恒,明白什么法子最诛心。礼仪道德高尚的仙君匍匐男人身下,神色清冷中透露一点悱恻缠绵。
顾景然调笑道:“仙君莫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当,我本想你若是答应我便放了他们,好歹师兄一场,我不会为难他们。”
“仙君在乎谁?当年无悔涯事件柳元掌门外出没参与,话是如此规律却是他立的,不如我把他手指一根、一根砍下来,给您做陪嫁礼如何?”
姜恒被他羞辱的说不出话,整个身子凉透,七月酷暑难耐,他却冻得手脚发木,好似第一次看清眼前的男人。
他木讷道:“杀了我吧。当日推你下无悔涯的是我,与别人没有关系,你该恨的人是我,该杀的人也是我,若真有错那便是我一人之错,与旁人无关。”
顾景然反问道:“杀了你?”
他一只手细条慢理按住了姜恒喉管,稍一用力,头颅离了身子,做个乖巧温顺听话的美人,好过叫他看男子厌恶的表情。
顾景然笑出了泪花。
死了容易,他哪会让姜恒这么容易死了,他吩咐一旁侍女道:“把人带过来,给仙君看看。”
侍女栓狗般牵出了一个在地上爬行的血人。
他两手加脚,趴在地上,抬不起身,十根手指磨皮见骨,若非是身上蓝白的天宗道服,姜恒只会以为这人是哪里来的疯子。
他蹲到地上傻笑两声。
侍女一长棍打下去,闷声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