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笑肉不笑地回应:“我竟不知清风霁月的首辅大人,人人称颂的君子楚瑾年也学会了使这种下作手段。”
楚瑾年轻轻喟叹了一声:“我从来不是什么君子,阿言,我承认我卑劣下作,自以为是。”他抬手想要抚过钟恪言的脸颊,钟恪言脸一侧,他的手便落了空。
他手心握紧,神色露出悲凉的怅惘:“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说说话。”
楚瑾年琥珀色的眼眸如一汪酒,看得人几乎要沉醉其中,可钟恪言却不为所动。
他神色平静:“事到如今,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你若现在将我放了,我们就算当不成朋友,也不至于成为敌人。”
“以后见面,还能互道一声同僚之谊。”
说到底,楚瑾年当初除了不爱他以外,两人也算相敬如‘冰’。
他们之间谈不上天大的深仇旧恨,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将兵符交予他。
就连用陆云礼试探楚瑾年,他也相信楚瑾年不会真的动手。
他只是想借此让楚瑾年以后不要再如此纠缠,可他没想到楚瑾年竟会不管不顾将他绑了。
楚瑾年俊美的脸再次苍白起来,心脏再次不可抑制地抽搐起来。
痛得他站立不稳,踉跄着跌坐在钟恪言身旁。
钟恪言蹙眉看他:“你怎么了?”
楚瑾年摇摇头,指了指心脏处,勾出一抹酸涩不已的笑:“不知为何,这里疼。”
“阿言,你不要再跟我说这种话了好不好?”他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钟恪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针扎在他心上,细密疼痛绵延不绝。
静静看了他半晌,钟恪言无波无澜地道:“是吗?”
他露出一个笑:“没关系,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他当初痛了千万次,直到最后终于麻木。
楚瑾年看着他那笑,瞳孔不自觉一缩,下一瞬,他埋头吻下来。
在触碰到那冰凉柔软的唇的瞬间,心中的痛意好似被缓解,令他不自觉加深那吻。
钟恪言先是一惊,想要挣扎却毫无力气,于是他只能用力一咬。
血腥味于唇齿间传来,楚瑾年原本幽深的目光也渐渐清明。
他退开,嘴角那一抹被鲜血染出的红显出异样的妖。
钟恪言被气得胸膛起伏,又惊又怒:“楚瑾年你想干什么?”
楚瑾年抬手用指腹摸过他的唇,露出一个令他有些心惊肉跳的笑。
“我想要你。”
钟恪言深吸一口气,强抑下骂脏话的心,然而忍了又忍终究还是脱口而出。
“你真是贱!成婚四年你连碰都不愿碰我,现在又是做出这模样来恶心谁?”
楚瑾年仿似听不见,神色平静地用手描绘他眉眼,又顺着那脸滑落到脖颈最后落于他锁骨处细细摩挲。
“我现在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
他说着一拉他衣服,然而目光落在钟恪言心口处,声音却颤抖起来。
这话一出,钟恪言感觉胸口处的那符文似乎灼烫起来。
他终于恢复些许力气。
将楚瑾年的手狠狠打开,他拉上自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