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姑姑再次走过去看了看那人脖子下面,冷冷地说:“公主,这里有两道痕迹,如果奴婢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先被掐死了,而后又被吊上了房梁,做出一副自戕的模样。”
“这样一来,也就说明了,外面守门的婆子被害死,并非毫无缘由。”
“只是本宫想不通,月贵人纵然没有宠,却也是贵人,为何她宫里伺候的只有两人?其余的宫人哪去了?”
因为顾双燕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处,那个宫人也已经被重新拿下了帕子,压在地上,让她好好的回话。
“公主明鉴,我们家小主因没有恩宠,所以从原本所居的燕梧宫侧殿被赶到了锦福馆。”
“本来加上奴婢和守门的香婆子,是还有三个宫女,一个小太监,可是前阵子我们小主病了。”
“为了换取抓药的银子,她就做主让其余三个宫女、一个太监自行寻个新主子,每个月把他们各自的月例上缴一成给她即可。”
“所以,锦福馆就只剩下了奴婢一个宫女,还有香婆子一个人守着院门。哪知道竟给那贼人行凶的机会,我们小主死的好惨啊!”
说到这里,她似乎心痛,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你最好没有说谎或者隐瞒任何事情,否则一旦查出来,那就做好去浆洗房伺候的准备吧!”
“公主,奴婢有一件事没有说,只是不太确定。”那宫人闻言哪里还敢继续隐瞒,慌忙跪伏在地上说:“这阵子,奴婢发现我们小主嗜酸,往素她最是讨厌食酸梅、酸萝卜了。”
“还有,虽然小主月事一向不准确,但这一次她足足快两个月没有月事了,奴婢不敢妄加揣测。”
没错了。
原来剧情里关于此事,并非没人发现,至少那月贵人身边伺候的唯一宫女早就察觉出了端倪。
“等一等吧。”顾双燕吐出一口浊气,青绯已经寻了偏殿里的凳几,给她拿出来。
还搬来了一张小茶几,檀香姑姑洗净了手,就在偏殿取了一些果干茶叶,烹煮茶水。
“公主,这锦福馆没什么好东西,您且将就着喝点,先暖暖胃。”檀香姑姑烹完茶,就给顾双燕赶紧倒了一杯。
“看样子,咱们那位贵妃娘娘是有恃无恐,都发生了人命,她竟然也没有做个样子跑来看看。”
顾双燕喝了一口热茶,艾玛,这味道太粗糙了。
但是也再一次证明了,月贵人的宫里面还真的是没什么好东西。
好在,顾又梁已经解决了太医院的事,很快就有太医跟随着御前侍卫赶来了。
太医请了脉,而后有点儿尴尬,面面相觑。
“太医有话但说无妨,不需要瞻前顾后。”顾双燕凝眉道。
“公主,这……咳咳,月贵人的确是被人先掐死,又被吊上房梁做出一副自戕的加态。”
“只是,贵人未曾承蒙圣卷,却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着实……”
呃——
天子被后宫妃嫔绿了,确实难以启齿。
“你且记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就由御前侍卫们接手,本宫乏了,就回去安歇了。”
顾双燕确实很困了,她打了个呵欠,直接扶着青绯返回了凤藻宫。
几乎是洗了个热水澡,她扑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大早睡醒了之后,顾双燕还在用早膳呢,就有一名眼生的宫人进来禀报道:“小人参见公主殿下!奉大司马之命,请公主去一趟司农司。”
“哦?”终于来了!
顾双燕心底一动,三下五除二用了早膳,接过青绯给的帕子擦拭干净手,就抿唇道:“那这就赶去司农司吧!”
那宫人应了一声,一直垂着头,从身影看着应该身子孱弱纤瘦。
只是他一开始带路挺正常,越走越有点偏僻了,顾双燕就眼神一闪,和青绯对视了一眼。
“你是司农司的执事?”顾双燕佯装出闲聊的样子询问。
“是,司农司一共两名知事,小人是其中一人。”那人一怔,似乎没想到顾双燕会突然发问。
“你每日就要跟在大司农他们身边做事?”眼看着距离冷宫那边越发靠近了,顾双燕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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