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里盯着这一幅字,上下看过一回,其中有两句读着总觉得不对,就感觉它们不该出现在这里。
“枫前蜜意浓,水自与情消……”
伴随着灯泡跳动的“铮…挣……”声,美术馆只瞬间便堕入一片无底的黑。
之前王端他们见过的场景,众人便跟着又重新经历了一回。
待女孩儿的笑容又一次定格在报告厅,虚空中再次浮现出那两个字:
古勞
姜亦道:“昨晚我们意外碰上王端他们也过来这里,然后方信就是在这幅画跟前触发了什么。”
见陈岁里还在思考,殷惟州便道:“王端他们解出来了吗?”
“由于他们太久没动静,我和张雩便先离开了,打算今早上再过来看看,之后就碰上了你们。如何,这两个字有看出来什么吗?”
陈岁里乍一看觉得莫名其妙,放两个字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可后来仔细一想,按照这个格式倒是有些像反切。
根据反切的原理陈岁里把“高”字切了出来,他先是小声的念了一遍“高”,然而什么反应都没有。
空气安静的有些可怕,“难道不是反切,不应该阿”,陈岁里碎碎念。
殷惟州上前一步,指着虚空中的字道:“是不是需要写出来?”
“可是我连笔都没有…”
话虽然这样说,可陈岁里还是按着殷惟州说的,一笔一划的在勞字后面开始写高。
出人意料的是,他才装模作样的开始写第一笔,随着他手指的走向,浅金色的字体竟然真的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竟然真的能写出来!”张雩惊的睁大了眼睛。
古勞高
三个字在空中并作一排。
随后像一缕烟似的被轻易吹散。
定格的画面有所松动,一眨眼竟然换了一处地方。
“我们是出来了吗?”,陈岁里问。
因为周遭场景已经全然变回了展厅里的模样,“难道是答错了,所以我们出来…”
姜亦打断了他的话,“最左边那副字上本来该有一个时字,可是这里没有,所以我们还没出去。”
昨晚他亲眼看见王端摸上那个时字,同沈茹说话,他绝不会记错。
陈岁里闻言也记起时字的由来,再一看果真同姜亦说的一样,字卷虽是可当作成品来欣赏,却俨然少了那个该有“时”字。
“阿世,你居然骗了我这么久,说,你什么时候偷偷背着我开了一座美术馆?!”
女孩单手叉腰,语气虽然有质问,却一点看不出来生气,更像是在等着阿世和她解释。
阿世牵住她的手,“我带你边逛边解释好不好?”
见人还是不理他,阿世又道:“别生气,这座美术馆本来是我爸在管的,可最近他身体不太好,才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