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淮的后背“咚”地撞在了门上,门跟着又是“咔哒”一声关上,池淮被抓着手腕抵在白瓷墙面上,冰凉的触感让池淮打了个冷颤。池淮本身又瘦,凸起的手骨硌在墙上,蹭出了一个又一个红点子。
顾时覆过来,语气中带着些不满,“池老师好像不太愿意和我睡在一张床上?”
他和池淮胸膛相贴,池淮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拿手肘将他向外推,解释说:“不方便,还有明明在呢?”
顾时突然笑了,撤了力道,将脸埋在池淮肩窝。
他闷闷地笑,池淮感受到肩膀那处轻微的震颤,皱着眉问:“你笑什么?”
顾时倒打一耙的本事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抬起头把下巴搭在池淮肩膀上,“池老师是想干什么才会不方便?那么大个床还睡不下三个人?”
池淮被冤枉得无话可说,偏头将谣言坐实。
顾时按住他的后脑勺,黑暗中,听觉和触觉都被放大,甚至还有嗅觉……
池淮手指动了两下,摸索着抓住了门上的装饰楞,手上的青筋暴起,身体从内往外冒着热。
他紧靠着门,时刻关注着外面,门那边一点点动静都能听见。
顾时手指屈了微微屈了一下。
池淮另一只手攥紧了顾时的肩头,指尖微微从肌肉上陷进去。
“他们俩个还在外面,顾时……”他的声音不自觉有些抖。
他不知道顾时听见没有,反正对面的人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反而似乎更快了些。
池淮还在尽力听着外面的声音,已防孔明明突然进来,但他渐渐听不清了,到了后面甚至有些耳鸣,接着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
孔明明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卧室里开着灯,楚熙睡得安稳,沙发上还铺着毛毯,上面还叠着枕头和薄被,另一张床上空无一人,只有被上带着一块被人坐过的微微下陷那样的褶子。
孔明明挠挠头,疑惑地又开门向楼下看了一眼,又在卧室里转了一圈,卫生间的门关着,灯也没开,他自然不会想到这两个人会躲在这里。
“人呢?”
【人呢?我也想知道】
【刚才池老师是去卫生间了吧,什么时候出去的?】
【厕所呢,厕所呢,两个人都在厕所呢,就没出来过】
【哪儿?你再说一遍在哪儿?】
【两个人、关着灯,你们到底干什么呢?】
【这也太见外了,快到我面前做】
【想魂穿明明弟弟】
【休想带坏小孩子(狗头)放开他,让我去】
孔明明看看沙发,又看看床,想了一会儿,趿拉着拖鞋躺上了沙发。
池淮出来就看到他闭着眼在沙发上眯着,手掌在他面前晃了几下。
孔明明没睡着,睁开眼坐起来看他。
“去床上睡。”池淮放低声音,又转头看了眼楚熙,还好,没把她吵醒。
池淮掀开孔明明的被子,拉他上了床,自己躺在他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