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襟半敞,将人揽在怀里,语气很是散漫不羁。
“还想摸摸吗?”
怀中的人明明双眸紧闭,却非常真诚地点了点头。
他垂眸一笑,随即拨开了松垮的束带。
“来,客气什么。”
腰间系红绦
一夜好眠。
次日,到了晨起穿衣的时候,谢聿铎才想起了正经事。
“外边桌子上,有一个锦匣,里面是些安神补气的药,你记着叫小绫给嫂嫂送过去。”
沈绮今儿起得也早,洗好了脸,正穿衣服。
“大嫂嫂病了这些日子,我还没去瞧她,既如此,不如我再拿两样东西,亲自去一趟吧。”
谢聿铎闻言,原本利落穿衣的动作随之一滞。
“你……想去吗?”
“又不远,几步就到了。怎么,你不想让我去?”
“不想。你身子弱,我怕你过了病气。”
他没直说,其实,是怕她又想起那次的噩梦。
沈绮昏睡那两日,着实把他吓得够呛。
即便如今好了,他也不想让她往西院去,生怕她触景生情,又遭遇些无妄之灾。
谢聿铎知道,她素来好性儿,长着嫦娥般的好模样,却是个菩萨心肠,生怕她被善心所累,做了自已不情愿的事情。
“呸,我哪儿就那般弱了。再说,嫂嫂的病又不过人,不碍事的。”
他束好了腰上的青绸带,特意走近了查看沈绮的神色,果真平静如常。
“难得你竟这般心宽。昨日大哥还问,你有没有空去陪嫂嫂说说话,我怕劳累你,本不想和你说的。”
沈绮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昨儿大哥来找你的时候,还带了两件礼呢,就在外边桌子上,你昨儿没见?礼我都收了,自然是要去的。”
“怕什么,送了八百件礼,也碍不着你的事儿,你只管推在我身上。”
沈绮坐在镜前擦着香脂,顺便查看脖颈上是否留下昨夜的红痕,就隔着镜子对他说话。
“你放心。我不过是去陪着嫂嫂说说话,解闷罢了。她这场病这般凶险,我又帮不了什么,能过去陪着坐坐,也好。”
谢聿铎默了一会儿。
“若是果真想去,那就今儿先去瞧一瞧,若是觉得心里略有些不对劲儿,以后就别去了。只管推说,我这边有事儿劳累你,没人敢说什么。”
“好。”
他还是不放心。
“我怕你去了不舒心,又不好意思脱身,不如我先去下书房,中间抽空回来,佯装有事找你,然后……”
沈绮摆摆手打断他。
“啰嗦啰嗦,大可不必。我没有那么弱不禁风,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