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刚成亲,还不到三天,你就不怕我见钱眼开,谋财害命吗?”
“你不一样。你我是结发夫妻,生为同室亲,死为同穴尘。你不仅仅是我的家里人,更是我的心上人。我敬你,爱你,视你为我的心,我的命。在我眼里,只要有你在身边,银子全没了也不怕,我还能怕告诉你吗?”
这样低沉温柔的声音,像是誓言,又是像是蛊惑,怕是这辈子都要刻在沈绮的心上了。
见沈绮没说话,谢聿铎又说:“等我回家,就把银票交给你保管。”
“不,我不要。”
沈绮再出声,就带了些哭腔。
“咦,这倒怪了,小月儿,你哭什么?”
“我……我是……我不敢要。”
沈绮偷偷擦掉腮边的泪水,不想被他瞧见。
“又不是我的银子,我不要,,你收着吧。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谢聿铎用下巴蹭了蹭沈绮的头发,语气中满是亲昵。
“谁说不是你的钱?银子进了我的口袋,就是进了你的口袋。你我之间,还要分彼此吗?”
眼看马车过了石板桥,前边再走五里地,便是白水镇了。
沈绮想了一想,非常严肃地对他保证。
“你放心,这笔银子,你既不对人说,那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说的,连自家的爹娘都不会。”
谢聿铎歪着头看她。
沈绮很严肃,脸上一点笑也没有,反而还留有哭过的泪痕。
“你说的那山路,那么危险,那么远……你去了那么多年,走了那么多趟,这一定都是你用命挣回来的银子。我一定会爱惜,会珍藏,会保护它们。你说的,财不外露,我记在心里了。”
瞧着她眼中的泪痕,谢聿铎心中涌上一股潮水般的感动。
随即,就亲过去了。
情难自禁。
不管路上有没有人,不管马走到了什么哪儿,他只想亲她,吻她,不再顾及周围是否有人,也不在乎马儿走到了何处。
认真,用力,肆无忌惮。
她回应着他的吻,报之以同样的赤诚,同样的热爱。
这次,双方都没有悠着劲,等到这个漫长的亲吻结束的时候,两人都气喘吁吁,连鬓发衣服都乱了。
……
幸好,当马车驶入白河镇的时候,沈绮已经梳了头发,整好衣裳,尽力把自已恢复了常态。
至于谢聿铎嘛,他虽然衣着整齐,可脸上的笑根本停不下来,着实有些可疑。
幸好,沈家爹娘都沉浸在和女儿团聚的喜悦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一家人终于团聚,又是新女婿第一次上门,沈家全都郑重其事,连整日泥猴儿一样的小弟也被收拾地利利索索,换上了崭新的衣服,头发更是梳得整整齐齐。
沈家整治的好菜自不必说,醇香的金华酒也早就备好了,爹爹和大哥沈绍早就做好了陪着新姑爷一醉方休的准备。
到了爹爹、大哥跟新姑爷都喝的差不多时候,小猴儿沈纪又恢复了本来面目,上蹿下跳没个安静。
沈绮正坐在后院,把带来的礼物一一给娘亲、嫂嫂过了目,娘仨就坐在一起开始说体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