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蜃说什么要求什么,别和他争,也别和他辩解,直接照做就是了。
这样还可以少吃点苦头。
她也不废话,直接开始解衣扣。
俞芷衿有自知之明。
在傅予蜃面前,她是个毫无吸引力的女人。
前世他们的夫妻生活并不算多。
傅予蜃对她根本不感兴趣。他每一次碰她,要么事出有因,要么只为了折磨羞辱她。
“你干什么?”
衣服已经垮到了一半,傅予蜃才突然开口,他脸色晦暗不明,“收起你这些没用的手段。”
她不觉得她的借口和伎俩都幼稚可笑?
没衣服穿,才穿他的衣服?
谁知道她的衣服究竟是谁弄坏的?
就为穿他一件衣服,真是辛苦她大费周章了。
脱起来倒是迫不及待。
哪怕是最没有技巧直白的爬床女,也没她这份不羞不躁。
傅予蜃起身,走到俞芷衿面前,突然捏住她的下颌,抬起她的脸:“脱得这么顺,看起来以前没少脱过。”
曾经,第一次听他说类似的话时。
俞芷衿是震惊的,转而又很难过,再而纠结、羞怒、内耗得难以释怀。
后来,她才发现,他几乎如此平等的对待生命中的每一个人。
这个男人的字典里,没有善良、怜悯、共情。
所以,俞芷衿犯不着去在意他说了些什么。
只需要提取和自己切身利益有关的信息点就好。
傅予蜃是不会主动碰她的,两人这场阴差阳错的婚姻注定是徒有虚名。
重做一次夫妻,形婚无所谓,俞芷衿只求不成怨偶就行。
她拢着所剩无几的衬衣,神情倒很乖顺:“我只是听你的话,你说的我都会听。”
她不会主动去触怒他。
只需要表面顺从,句句捡好听的说,维持她最初的人设,很快就会在傅予蜃那里失去存在感。
前世,很多喜欢过他的女人都是如此。
只要不去挑衅他、勾引他,懂距离有分寸,都会活得比较透明和安全。
“呵,”傅予蜃轻笑了一声,他指腹从俞芷衿的下颌骨上磨搓过去,像把玩什么物件,“那我现在让你从三楼跳下去,你跳吗?”
他没有从俞芷衿脸上看到惊诧与害怕。
相反她抬眼,平静的眼眸中带着一缕柔丝般的温顺:“我跳。”
无趣的女人……
但似乎又和其他无趣的女人有哪些地方不一样。
傅予蜃舌头抵了一下腮帮,生生压下了一股无名火。
俞芷衿这个女人,确实有哪些地方是与众不同的。
但如无必要,傅予蜃现在不太想激进的去探知。
他厌恶失控,忌讳任何不可掌控的人和事。
他怕,再遇上前两次那样的情况,他会忍不住杀了这个女人……
手机响了。
他终于松开了钳着俞芷衿的手,直接按了免提。
“傅少,我们到门外了。”
傅予蜃把手机扔向沙发,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脱下了身上的风衣,反手朝俞芷衿扔过去。
“穿好。”
俞芷衿抓住风衣,却没有动。
她有点懵。
他们这才见了几次面,次次他都给她扔一件衣服。
“怎么?”傅予蜃侧身,眼神从她瓷白纤长的双腿上掠过,语气讥讽,“不是没衣服穿?”
背着他偷偷穿他衣服,真给她穿,倒装模作样起来。
还是她就想这幅样子见他的手下?